本报记者 李婕
“超女”李宇春与尚雯婕坐上“快男”评委席,向观众展示出老牌选秀节目强大的“造星”能力；第一季《中国好声音》提出“产业链”概念不到一年,制作方和部分学员已经得到可观回报,后起之秀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成长。有成功的先例、有国外引入的经验、有竞争和自身利益的需要,音乐真人秀节目正在产业模式中摸索,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就是从选手到歌手的打造过程。日前,记者对几档热播节目培养歌手的方式进行了一番打探。
选秀变身“学员” 评委变身“导师”
虽然最终都会产生冠军,会有“X强”的淘汰机制,但几乎所有音乐真人秀节目都不认为自己仅仅是一个比赛。“机遇”和“平台”是制作方共同强调的,很多节目承诺,会制定全程培养方案,让选手在参加完节目后有所进步,甚至给选手提供商演、发片、广告等机会。这与传统音乐类节目里选手只管唱、评委只管评的简单模式完全不同。
光从称呼上,就已经能看出变化。选手被称为“学员”或“练习生”,评委则变身“导师”,这暗示着,参加节目其实是一个学习和成长的过程。《中国星力量》执行总导演张磊告诉本报记者:“‘练习生’这个叫法来源于先进的日韩造星体系,‘练习生’从参加节目的一刻开始,就已经进入‘预备役’的状态,节目则提供量身打造的周密培训方案,把他们打造成未来的偶像。”因此,《中国星力量》除了现场的明星导师,还有由张亚东、毕晓世、詹华三人分别带领的造星团队,从造型、音乐、表演等方面进行全方位培养。“最终要展现出来的,就是一个有潜力的普通人怎样经过我们的打造,成为明星。”
《最美和声》节目制作总负责人胡刚也表示,节目对导师的要求非常高,不仅需要和学员一起唱,还要一起练习,这就要求导师必须抽出大量时间来培养学员。“这其实正是体现了一种社会责任,它不光为观众带来音乐享受,还要担负为社会培养音乐人才的责任。”
未来发展好的未必是冠军
电视上,吴莫愁正又唱又跳地为饮料做广告；电台里,DJ介绍着李代沫新专辑的主打歌。与此同时,考研失败的梁博去向不明,王乃恩被人爆出“黑料”,进入56强的王琪玮参加《中国星力量》,层层晋级。这是第一季《中国好声音》结束近一年后,部分学员的生存状态。
《中国梦之声》导师王伟忠在台湾有多年选秀节目制作经验,他告诉记者,其实很多比赛里的第一名,并不如二、三名厉害,未来发展得好的未必是冠军。节目结束后,选手因为实力、想法甚至性格命运的不同,发展状况往往差距甚大。节目制作方因而采取“广撒网”的策略,在“造星”的后续活动中,尽量给更多选手制造不同的机会。
有的选手甚至还未等节目结束,就已经频频被“馅饼”砸到。以《中国梦之声》为例,央吉玛站上了任贤齐演唱会的舞台,张捷进入音乐剧《妈妈咪呀!》的正式排练,许明明和赵晓好翻唱了电视剧《龙门镖局》主题曲……与微博粉丝数和现场的掌声相比,这些收获更加实在,未来的路已被慢慢铺就。
制作方砸重金给选手提供后续发展平台,自然不可能是不图回报做公益。《中国好声音》就靠上一季节目和学员的成功,成为一块吸金“好招牌”。一位业内人士分析,第一季《中国好声音》带着这么多学员到处巡演,其实就是为了去“打牌子”,并不以盈利为目标,“加多宝的冠名费今年从6000万涨到2亿,搜狐视频的网络独播权也卖了上亿,再加上节目开播后的广告收入,数字是惊人的。相比之下,学员经纪和巡演的投入很小,但它们产生的宣传效应和商业价值相当大。”所以,节目培养选手,选手反哺节目,成为有实力的制作方竞相实施的双赢模式。
助推原创作品 培养创作歌手
音乐制作人杨嘉松走上了《中国星力量》的舞台,而金志文、关喆通过《中国好声音》获得的关注更让人印象深刻。原创歌手和幕后高手的走红,给了乐坛希望。“节目很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帮助推原创作品、培养创作歌手。创作者的热情会被点燃,因为在原创方面有特长而走红的歌手也多起来,能够缓解缺乏作品的局面。”张磊说。他举例说,《快乐男声》里就有几个因为原创而大受欢迎的歌手,而左立通过翻唱歌曲,把原作者宋冬野都带红了。
张磊说,“造星”主要看重两个方面:“一是在某方面的才艺突出,有专长；二是有明星潜力,看不到明星气质、没有提升空间的,发展可能性就比较小。”在第一个方面里,原创能力强的就很占优势。张磊表示,目前,《中国星力量》中的原创型歌手就占了三分之一强,这也部分解决了选手因为缺乏作品而遇到的瓶颈。
“霸王条款”对产业没好处
进入2007年《快乐男声》全国十三强的姚政来到第二季《中国好声音》“回炉”,让人想起上一季《中国好声音》里出现的2010年“快男”李行亮。这些已经与天娱解约的“快男”在试图通过其他比赛推销自己,而苏醒、陈楚生、吉杰等另外一些选手,则在解约过程中都闹出了大大小小的风波。制作方旗下的经纪公司时常被传有“霸王条款”,好像选手已沦为经纪公司的“摇钱树”。
《中国好声音》也有自己的经纪公司“梦响强音”,吴莫愁、李代沫、平安等30余名学员都是该公司的签约艺人。“霸王条款”或“卖身契”的说法也曾困扰《中国好声音》,节目宣传总监陆伟表示,签约是希望给学员提供平台,而不是束缚的条款,“如果他们对这个平台有信心,就来跟我们签约；如果觉得其他唱片公司更适合发展,我们绝不阻挠。”
陆伟说,“第二季《中国好声音》结束后,我们只会与其中8名学员签约,对于其他优秀学员,如果唱片公司感兴趣,可以本着双方自愿的原则与他们自由签约。希望这些学员给音乐产业带来新鲜的血液,也希望音乐人可以借助我们的平台,把我们的学员推向产业链,成为流行乐坛新一代的歌手。”陆伟认为:“在唱片业不景气的前提下,只有依靠合作的方式,大家都来出谋划策,互相帮助,才能对产业的发展有帮助。依靠特别苛刻的条款去垄断,这个对音乐产业的长远发展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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