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记者 张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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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新记者,刚刚大学毕业,23岁,怀揣着理想,带着一身的学生气,来到了《齐鲁晚报》。“暗访辅导班”是我做的第一但像样的新闻稿件,前后持续将近半个月,其中苦乐颇多。 “小姑娘一脸的学生气,做暗访,隐蔽性比较好。”这是报社一位姐姐嘱咐我的话。我当时深以为然。 新记者刚开始采访,使不上巧劲儿,只能用蛮力,说出去的话,自己都觉着硬。不过,好在在辅导班的几天里,全凭临时练就的撒谎不打草稿的本事来,对于我来说,只有一个真人和真名,其余都是假的。老师们真心实意得教我怎么做一名“合格优秀”的咨询师,大家都没怀疑这个自称追随男朋友到烟台(其实不然)的小姑娘能有多大本事。 暗访取得对方的信任,关键的一步走好了,其余的都还不难。不过一天打将近400个电话,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着实难为我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必须偷偷溜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自拍的样子,去拍那些放到别人桌上的内部资料。自己在一只耳朵听电话的时候,另一只耳朵还得听着周围其他人的声音。问到自己的背景信息时,还得绞尽脑汁想自己从哪个学校毕业更适合我现在的身份,来烟台以什么样的原因解释更有说服力,自己男朋友学什么专业,哪个大学毕业等等这些婆婆妈妈才会问的问题,现在都要有一个统一可信的回答。 一天打完N多电话,安全回到单位,当天又赶着培训,好吧,内分泌果断失调。采访遇到其他的不顺不再一一赘述,连日来身体的疲惫让早已不再青春的脸上又凸起青春痘来。瞧,成长的“痛感”写在脸上。 好在通过领导的“紧追猛敲”,这篇报道总算见报。现在的我,日记本上无病呻吟的少,打开来都是工作的点点滴滴,有时候半夜两点还睡不着,冲到楼下买几瓶啤酒,去他的,索性不睡了,痛痛快快地喝到天亮。 成长的痛感和快感,我说,成长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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