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平时总是绷着脸,皱眉斜眼,歪着嘴,特严肃。一副对什么都不满意的表情。这是假象,我知道。爷爷只有在一件事上会发脾气吼人,就是在看新闻联播的时候别人太大声说话他听不见的时候。除此之外他绝对是个温和的老头。 说到爷爷就不能忽略他住的地方。那对于我的意义应该和百草园对于鲁迅的意义一样特殊。那是爷爷单位分的房子,二层小楼加一个小院子。 小院子里种满了无花果树,石榴树,香椿树,橘子树还有各种说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 院子里还有过一个自制的秋千,真是墙里秋千墙外道,我算是享受了一把古代大小姐们的待遇。那时候秋千还不多见,可我在公共场合从不屑与别的小朋友抢。连队都懒得排。每当在大家排队玩秋千的场合,我都会在心里暗暗得意,因为我知道我有自己的秋千,不用排队,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自己被自己的小心思哄得飘飘然,好像立马高人一等似的。后来院子里加盖了一间房,秋千碍事便被拆了。不过我已经长到了对秋千失去兴趣的年纪,因此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秋千给我留下的完全是美好的记忆。 口述 杨晨 整理 本报记者 杨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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