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太平洋舰队16日将在珍珠港海军基地举行交接仪式,小哈里·哈里斯海军中将接任太平洋舰队司令。在美军“重返亚太”的背景下,外界对太平洋舰队新司令给予了密切关注,而特别惹眼的是,哈里斯是名日裔美国人。
出生在横须贺,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是驻日美军。如果光看这一串介绍,哈里斯中将很容易让人想起电影《人证》里的那位混血少年,以及美日之间那段特殊的往事。这样一个人升任管辖整个亚太区的司令部司令,很多人不免要感叹一番日美关系果然“铁”得可以。实际上,抛开日美关系“铁不铁”不谈,必须承认的是,日裔在美国本身就是个十分优秀的少数族裔。在这个族裔中,出现过第一位亚裔参议员丹尼尔·井上,第一位亚裔四星上将、美国陆军参谋长新关,甚至还有美国“国师级”的政治经济学家弗朗西斯科·福山。与这些大名鼎鼎的前辈们相比,哈里斯中将其实只是个“小字辈”。
日裔美国人如今能得到美国主流社会如此高的信任与肯定,与当年的一桩旧案是分不开的。日裔在美国是很不幸的种族,太平洋战争刚爆发时,由于反日情绪爆棚,美国干了件很不地道的事儿——借口日裔美国人有间谍嫌疑,将他们全部关进了西部沙漠里的集中营。而日裔美国人的反应却是出人意料的——他们主动要求参加美军,以证明自己对这个国家的忠诚。于是美国政府于1943年组建了一支由日裔美国人组成的部队——442团。在欧洲战场上,这个团将日本民族的骁勇善战发挥到了极致,它不仅是“二战”中美军唯一一支以旗鼓相当的兵力打赢过党卫军的部队,更创造了美军建军史上至今无法超越的荣誉纪录——在短短三年里,这个团仅总统集体嘉奖令就获得了八次,获颁的各种勋章将近两万枚。艾森豪威尔为抢这个团的指挥权甚至差点和同僚打起来。而在战功卓著的背后,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该团在“二战”中战损率超过300%。
442团在“二战”中英勇的表现,帮助日裔美国人在战后迅速完成了“平反”。而从这个团走出的不少英雄,则成了走入美国政界军界的第一批黄种人。正是有赖于这批人,美国主流社会对亚裔才有了全新的认识。
“美国精神不会,也从来不以种族或血统为界限。”罗斯福总统当年在组建442团时曾如是说。这句话当年适用于442团,如今也同样适用于哈里斯中将。相比于哈里斯“日裔”的噱头,人们更应记住的,应该是这位将军参加过1986年后美国所有军事行动的资历和战功。在一个开放社会中,种族和血统不应包含那样多的“特殊意义”。而一个伟大的民族,指望的不应是外部环境的“给力”,而是自身的奋斗。从442团和美国日裔的奋战史中,这是我们最应学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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