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黔山 又名岳谷,1963年生于贵州省贵阳市,回族。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副教授,并兼任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中国人民大学、荣宝斋画院客座教授、新疆艺术学院美术系副主任。 作品多次参加全国重要的学术性画展,并多次获奖,作品和论文先后在国内外几十家专业杂志和重要报刊上发表。出版有《岳黔山画集》、《当代艺术家——岳黔山》、《名校名师——岳黔山山水写生示范》、《当代名家中国写意画精品——岳黔山》、《当代名家绘画作品解析——岳黔山画山水》、《岳黔山写意花鸟》、《中国画大家——岳黔山》等多种个人画集。先后受邀请赴俄罗斯、德国、法国、西班牙、葡萄牙、韩国等地讲学或举办画展。作品先后被中国美术馆、广东省美术馆、人民大会堂、中南海、天安门城楼等多家单位收藏。 岳黔山山水、花鸟、人物皆能,他师承正统,长期从事教学工作,在创作中努力拓宽视野和思维空间,从民族文化传统中汲取经验。他有感于现代创作中传统人文精神的迷失,追求东方民族精神意蕴,来指导当代中国画创作。
“‘半路出家’, 也有过苦闷的青年时代”
记:您作为中央美院教授,创作、教学成绩斐然,1995年就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个展,能讲讲自己年轻时的学习经历么?
岳:严格说来,我应该是“半路出家”,也有过苦闷的青年时代。由于我的专业是理科,所以毕业后被分配到艰苦的基建一线工作,条件十分恶劣。那时候我刚刚参加工作,有力气、有韧劲儿,不怕累,还经常立功、获得领导嘉奖。生活虽苦,但并没有想过改变人生道路。直至有一天,我和一些老工人闲聊,才得知自己本应在待遇优越的科室工作,而这个分配名额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家中有权势的同学挤占了。 这样一个惊天霹雳,让当时的我深受打击,立即沉入迷茫苦闷之中,每日郁郁不欢。一天傍晚,我决定去看电影散散心,慢慢踱步到电影院时,突然见到有位老师傅在墙上画广告,我渐渐看得入了迷。老师傅画完,看见身后的人一动不动,便问,“小伙子,你来电影院做什么?” 我说,“我要看电影。” 他很奇怪,“可电影早散场了。” “不好意思,我看你画画忘了时间了。” “你喜欢画画?那你可以来我家看看我的作品,如果喜欢,我来教你。” 老师傅的热情让深陷痛苦中的我看到了一线希望。从临摹芥子园画谱开始,我将全部精力注入画笔之中,把绘画变成心灵的寄托之处。三个月后,这位老师傅自感教不了我,便把我带到刘知白先生处,开始学习纯正的传统绘画。后来,我遇到了贵州大学美术系教授王振中先生,他又按照学院的教学方式来严格督导我学画。
“能有正统的学习、 创作道路,我非常幸运”
记:您常说自己是非常幸运的。
岳:是的。当时,王振中老师认为我画的不错,应该去美院进行更高层次的学习,我便去试了试,结果被中国美院和中央民族大学同时录取。由于中央民族大学率先调走了档案,我便进入民族大学的美术学院学习,师从刘汉、张正恒、金捷中、周秀清、陈昔未、毛水仙等教授。先工作后上学的经历,让我更加珍惜上学的机会,如饥似渴的学习知识,众位老师也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支持,为我指点画作,改正不足。 当然,绘画的素养应该是全面的,为了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创作水平,我又考入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书法研究室,跟随王镛先生学习书法、篆刻,2002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首届中国画专业博士课程班,师从张立辰教授研究中国画发展方向。这样,我在山水、花鸟、人物、书法各方面都有了一定造诣,对传统有了深刻的认识,并将各门类融会贯通运用,得到了诸位先生的一致认可。后来,在王镛和张立辰两位先生的共同推荐下,我被调至中央美院任教。 王振中和王镛分别是李可染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李可染是齐白石和黄宾虹先生的学生;张立辰是潘天寿的学生,潘天寿又是吴昌硕的学生,这两条路线的艺术传承非常正统,为我今后的创作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而有幸跟随这些老师学习,顺利从事创作、教学工作,我更是非常幸运的。
“只追求古人 的样式技法是伪传统”
记:您的创作非常注重传统基础,具备了真正的传统精神。
岳:传统在中国画创作中是非常重要的。例如,传统讲究的“以书入画”,就说明了书法用笔在造型审美中的巨大作用;中国画不仅画物象,更要注重境界、品格、诗意等意象的层面,这是我们传统中所要求的,也是一幅好的作品所必须具备的。 五四以后,我们批判传统,大量引入西方知识同时也丧失了很多先人优秀的文化,盲目学习西方,使我们对传统的把握不准确,离画理画论的基本要求太远。现在画界认识到了偏离传统的危害,号召回归优秀传统,但也出现了大量重复古人样式、图式和笔法的误区,缺失了最重要的传统精神,这只能被视为伪传统。我认为,绘画应追求文化精神,写意精神,笔墨精神上的回归,让绘画在深层次的内核中,包涵东方民族精神意蕴,这样,我们的中国画才能持续的发展下去。 (东野升珍) ▲春雪未消 68x138cm ▼天山深处 190x210cm ◤太行欲雪 60x16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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