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
现在,在这个约有20平米、拥有6000多册图书的公益书屋里:在书屋一角白色报刊架的最上端,一眼就能看到一份《齐鲁晚报》,尤其报头——“齐鲁晚报”这四个邓小平题写的红色报名,让人眼前一亮。在报刊架上五份报刊中,它的翻阅次数最多,成了我和村民最喜欢看的报纸。 ◥周飞在北京参加签售会。 本报记者 张永斌 摄 第一次看到《齐鲁晚报》,是我在济南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看到的。 那是1995年,家在日照农村正在上中学的我,突然患上了一种顽疾,让我身体三分之二的部分失去了知觉……于是,父亲就带我来到省城的大医院治疗。那时,几乎天天都有许多在医院大门口卖《齐鲁晚报》的人,而我的父亲每到下午五点多钟时,就会去买一份卖报人剩下的《齐鲁晚报》,因为这时晚报最便宜,我的父亲算是摸准了这个规律。 当父亲把报纸拿到病房里后,坐在病床边板凳上的父亲,和躺在病床上的我,每人手里捧着半份报纸就开始眼也不眨地看起来,当我看完自己的这份,就会和父亲交换,甚至一张报纸会让我翻来覆去看好几遍。如果有什么重大新闻,我还会跟父亲讨论,说着各自的观点和看法,不亦乐乎。即使看完了,还拿着这张报纸从头到尾再看一遍,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内容,甚至不喜欢的体育和广告也看,一边看着一边急切期待明天新一期的晚报。此时,是禁锢在病床上被疾病折磨的我,最充实、最高兴的一段时光。 如果哪天下午,父亲没有买到《齐鲁晚报》,我就会特别失望,感觉特别不习惯,不知干什么,心里空空的,感觉时间走的格外慢,每分每秒都难熬。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找出昨天的旧晚报,展开再看一遍…… 当我从济南出院回到家后,我就看不到《齐鲁晚报》了。由于顽疾把我天天困在家中的病床上,寸步难行,不能外出,也没钱订阅晚报,但我更加渴望看到《齐鲁晚报》,连晚上做梦都想。 没想到,我真就盼到了《齐鲁晚报》。 有一天,村里的大娘去邻村走亲戚,她看到亲戚家里有许多报纸时,一下想起我喜欢看报纸,于是她就要了一些,没好意思说给我看,就撒慌说糊墙用。就这样,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把厚厚的一大摞报纸,就放在篮子里挎着,从邻村步行走了6里路,一直挎着竹篮子,胳膊都被竹篮子把咯出了深深的印痕,酸了没力气了。但还是坚持着送到我家让我看,让我特别感动,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在这一大摞报纸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喜爱的《齐鲁晚报》,脸上乐开了花,这是一道精神的大餐。看着一张张《齐鲁晚报》,不仅是高兴,也是特别感激。爱好文学我,尤其喜欢“青未了”版块,这里的文章真的太生动了,太吸引人了,每一篇文章我都要仔细研读,一遍又一遍,一会放下报纸,一会又拿起来,始终看不够,不肯放下手里的报纸。可又无法短时间记下来,即使记下来,也怕过几天忘记了。于是,我就找出剪刀把文章一篇篇剪下来,放在身边的相册里保存着,随时都能拿出来学习。 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的文章也能变成铅字,登载在《齐鲁晚报》上那该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呀!通过看晚报上的一篇篇好的文章,真的让我学到了许多写作的知识,提高了我的写作水平。看完了一张晚报,还想看另一张。那时,我心中的愿望就是:希望每天身边都能看不完的《齐鲁晚报》! 后来,我不仅有文章在《齐鲁晚报》发表了,而且我坐在轮椅上建农家书屋服务村民和写书的事情,也先后被晚报记者报道了! 我能成功地写完自己的第一本自传体小说《轮椅上的飞翔》,并在2012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这也与我喜欢《齐鲁晚报》分不开的。 所以,我在居住的小山村、用家里的房屋建起日照市首家以个人名字命名的书屋——“周飞农家书屋”后,我就第一时间订阅了《齐鲁晚报》。我希望让更多的村民看到《齐鲁晚报》,也和我一样爱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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