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派记者 许志杰
要不是这次世界杯分组抽签仪式放在这个叫做萨尔瓦多的地方举行,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早已被遗忘的巴西古都。但是,翻开世界文化名录就会看到她的芳名,整个古城都被列为世界级古董,全世界没几个这样的城市。但因为抽签仪式在古城北部的海滨,行色匆匆的我大概是没有眼福一睹萨城的容姿了。这次国际足联安排的住处和抽签的公园酒店都在荒郊野外,漆黑的夜晚除了繁星点点,其他还有什么在周围,也只能靠自己的想象了。
巴西人把自己最为强大的足球看做无所不通的世界名片,其他任何事情都在这张名片之下。首先是语言问题,在历史上巴西属于葡萄牙的附属殖民地,国家语言就是法定的葡萄牙语。当地人,不仅是原住民,就是在当地长大的人也只懂葡语,所以无论你多着急,人家给你的回答,只有带着微笑的摇头。在萨尔瓦多机场,有国际足联安排的接站人员,但是,我和同行们和这里工作的志愿者语言沟通不畅,他们连基本的英语词汇也听不懂。领队比划半天,志愿者才告诉我们晚上七点有班车到新闻中心。经过一个半小时急行军,到了抽签的酒店,又被告知我们住宿的酒店离这里还有30多公里,组委会安排的车辆只负责从机场到抽签地点,再去哪儿就不关他们的事了。不得已,要自己联系出租车,向着下榻的酒店进发。一路那个黑啊,颇似鬼子进村,住进了一家大概就是咱这里的农家乐。原本几十块钱的打的费,硬是因为语言的障碍,被宰去近200元,据说这还是组委会调配的出租车呢。咱可是胸前挂着国际足联发给的采访证件,是千真万确的记者,一样拿你的钱不商量。倒是巴西小伙那憨厚的笑容让我喜欢,想想这热情,挨宰就挨宰吧。
像人一样,一个强盛的国家有世界第一运动足球这块短板,也会把人搞得无地自容。尤其到了足球王国巴西,人家为什么牛,就是足球的实力。晓得你是为足球而来,就应该知道怎么去对待足球和这个足球国度的人们。软实力的背后是坚强的硬实力,巴西人就是用这一招,就不懂英语,就只学习葡语。在此说点题外话,中国人在全民学英语,当然还有其他语言,是一种走向世界的伟大举动,迎合世界发展的必要。但是,同时也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特色和本质,巴西之所以说服国际足联把世界杯的抽签仪式放在古都萨尔瓦多,也是在借力世界杯,推销巴西,力图发展巴西。即便有这样美好的愿望,巴西也没有过多地去做所谓的适应,而是以特色捍卫足球王国的荣誉。你来了,不管是谁,都是为足球,在伟大的足球面前,人人平等。昨晚,国际足联主席也在荒郊野外的农家乐睡觉。从这个角度讲,我十分赞成把所谓的除母语之外的教育,从中小学的课堂剔除,让孩子们打小就把主要精力放在干正事上。你有强项了,语言不是问题。作为南美的一个国家,巴西为什么说葡语,还不就是当年强大的葡萄牙占领了此地,以强盛推销了自己的语言。
当然,在抽签这样的场合,咱再自信也要保持冷静和低调,毕竟,“中国队”这三个字不在其中。有一点需要告知大家,巴西当地的时间也很有特色,萨尔瓦多的时间比里约热内卢早一个小时,与北京时间的时差为11小时。这也是我到了萨尔瓦多才知道的。
这就是巴西,同是一个国家还不一样的时间,在如此自由的国度,有点小不适应。
12月6日发自萨尔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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