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香中穿行
2014年02月28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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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翟世敏
  法国作家罗曼·罗兰说“读书可以广智”,其实这也是父亲曾经对我的谆谆教导。父亲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师范毕业,也算得上那个时代饱读诗书的人了,而且很早就是《长江文艺》等刊物的作者和忠实读者。受父亲的影响,我从小对书痴迷有加,喜欢的书不需要别人强迫我去记忆、背诵,却能很自然地留落在记忆中。
  我业余时间喜欢看书,不过不喜欢正襟危坐,因此床头就有了一大摞书。想看的书信手拈来,或斜依床头,或靠背而坐,无须咖啡,无须香茗,只要投入均可读出一种极致——在静谧的时刻,手捧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跟随大师的足迹去踏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领略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深深遗憾和感慨着在山海关隆隆的车轮声中消逝的诗人海子的生命,他在《圣经》等诸多书籍的陪伴下,飞翔到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叹息着诗人顾城在“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的呐喊声中去寻求自己心中永久的光明……
  苏轼说过这样的话:“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我无力读尽人间之书,却也心向往之!踏入社会以后,看的书不在少数,实难枚举。不过最让我怀念的,还是课外读物极度贫乏的学生时代。记得初中阶段,我对主课丝毫不敢怠慢,对副课则不同。地理课上老师在费尽口舌地讲,我却用课本遮挡着小说或者报刊,痴痴迷迷地,随着主人公命运的跌宕起伏,也悲也喜,物我两忘。等到老师突然提问:讲到哪里了?我才猛然从书中醒来,接下来自然就是回答不上来的尴尬。
  那时我也常扪心自问:这种举动算不算对老师的不尊重呢?终究也没个正经答案。后来答案终于在作家席慕容的作品里找到。席慕容说:如果用上油画课的时间去画国画的话,这仍然是个好学生。席慕容的话是不折不扣针对我而言的,于是心中释然!当然我也丝毫不怀疑自己是个好学生,多次代表班级参加不同级别的会考,也曾荣誉多多。后来也就时常拿席慕容这句话给自己搪塞和壮胆,也顺便冲减一下对地理老师的内疚之情。
  当时之所以胆大妄为地在课堂上看课外书,主要还是因为当时能借来一读的小说或报纸都是十分珍贵的,一旦进入互相传阅的循环,必须日夜兼程才能保证整体进度。有时晚自习过后回到宿舍,匆匆忙忙洗刷完毕,就迫不及待地趴在床上读上几页。雷打不动的熄灯时间一到,寝室内即刻漆黑一片,可是好不容易借来的书,归还之前读不完总是心有不甘的,于是索性把被子向上一拉,悄悄地地打开手灯,静夜里就在这微弱而柔和的光亮下,与一页又一页氤氲着油墨芳香的文字缠缠绵绵,欲罢不能。
  记忆犹深的是当年父亲学校订阅的《参考消息》报,当时这份报纸正在连载“杨虎城将军之死”,就这小小的连载竟然把个青春年少的我迷得如痴如狂,对那报纸抑或对英雄的崇拜绝不亚于现在的追星一族。看到英雄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在层层骗局的包围之下瞬间便惨死在了敌人的屠刀之下,那份“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的心情可见一斑。对这份连载经反复阅读最后几乎倒背如流,对其迷恋程度之深让我自己都惊讶不已。当时文化生活极为贫乏,处于青春年少的我也无星可追,因此,我常想,当年对报刊迷恋的成分里,到底是我对文字的喜爱抑或是对将军的崇拜之情?是仅仅限于对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感兴趣,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追星呢?但有一点是勿需置疑的,那就是我尤为强烈的阅读欲望至此凸显,而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强烈!
  举凡读书者,都有喜好做记录的习惯,我想我的阅读兴趣、喜欢写读书札记的习惯也许就在这点点滴滴的阅读中养成的,如今步入中年的我对此仍“不思悔改”。现在除了看书我还喜欢驻足一些文学网站等。因此我深感,在书香中穿行,如悠然漫步且行且思,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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