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硬“熬” 晚上睡得着
2014年03月25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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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在科         

  年过半百时,我在我们楼道的几家中还是“年轻人”。在一个深秋的半夜,楼上一位老同志突发心脏病,他的夫人顾不上精心着装,穿着内衣敲我家的门告急。我立刻起床,找医生抢救,然后呼叫救护车。遗憾的是,大家的努力,没有让这位老同志恢复健康。年纪大了,人的生命竟这样脆弱,这给我敲了警钟。
  不久,我也到医院查查,不幸的是,刚上岗的实习护士,操作不规范,在我的心电图上标出“心肌劳损”,而医生又顺势给我扣上“冠心病初期”的帽子,并根据冠心病的条条框框,嘱咐我不要做剧烈活动,如打篮球、双杠、走远路等等,从此我仿佛戴上了枷锁,不敢动了。脑子里时时出现那位老同志病危的镜头,看电视,习惯地把右手指压在左手腕上,自测脉搏。
  由于“太在意”自己的心脏,过分地关注自己的脉搏,过些日子,心脏的神经反而有些紊乱,出现了心动过速、阵痛以及早搏,而这不遵守纪律的心脏,又使我产生恐惧。本来就不坚强的神经,这下子雪上加霜地更脆弱了,沉重的思想负担,我很快得了失眠症。
  县医院有位大夫,是我妻子的朋友。她建议我住院调理调理,然后跟踪观察,每周给我测测心电图。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断然判定我的心脏是正常的。她说,如果入保险,她可以担保。这让我吃了定心丸,好像扫除了眼前的雾霾,我眼亮了,解放了,从此可以集中精力围歼失眠症了。
  我围歼失眠症的目标是摆脱安眠药。失眠那些年,每晚必吃两片安定。如果不吃,心中不踏实,晚上躺下必犯嘀咕:今晚没吃药,不知睡着睡不着,结果翻来覆去,还是爬起来吃药,可见对药有了依赖性。别人向我传授了不少经验,如默念数字、听收音机里的摇篮曲、按摩丹田……这些法子,我都试过。
  我感到行之有效的还是“熬”。“熬”就是白天打盹时也不睡,硬抗着。为了“熬”,中午我便出门,坐到打扑克或者下象棋人堆旁,转移困倦。眼睛打架了,哈欠连连了,便回家用凉水洗把脸,提提神。每到夜幕降临,倦意便袭来,我减去一片安定,很快入睡了。再后来,只吃半片,也安然入睡了,但是常常早醒。为了对付早醒,在醒后翻腾时,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法子。第二天,找来大药丸子,烊化使软,分成小块,然后把每小块捏扁,包上半片安定,再团成小丸子。每晚吞食一丸。此法甚妙,因为服下小丸后,有安定垫底,心里安稳,睡着以后,安眠药再慢慢发挥作用,可以延缓早醒。
  再以后,失眠对我构不成威胁了,没有心理负担,不吃药,也可入睡。躺下后,如果睡意不浓,我便采用“心理暗示法”。此法就是回忆往年困倦的状态。如儿时跟随父亲深夜剥花生,剥着剥着,瞌睡虫袭来,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又如“大炼钢铁”,昼夜苦战,后半夜站在小锅炉前拉风箱,拉着拉着,抑制不了,趴在风箱杆上睡了等等。如果夜里起夜方便,再睡下后,仍用此法,都很管用。这成了我后期克服失眠的小偏方。
  现在,我已古稀过半。回想起来,告别失眠已经20多年了,我愿用我的经历,给有失眠困扰的人一点启发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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