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前絮语
乐道院集中营
2014年07月10日 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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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
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执政者总想借修宪来恢复他们侵略他国的梦想。他们以为,其祖辈对亚洲各国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亚洲人民,特别是我们中国人民已经淡忘甚至遗忘,但是,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中国人民一刻也没有忘记被侵略被残杀的那段历史,因为中国大地上还处处存留着他们侵略的累累罪证。比如在距离济南几百里之外的潍坊虞河南岸,1942年3月到1945年8月之间,就有一座二战时期亚洲最大的同盟国“集中营”——“乐道院”,曾先后关押英、美、法等近20个国家的侨民2008人,这就是日本侵略者当年的罪证之一。
当初看电影《辛德勒名单》感觉已经非常震撼了,围着高压电网的营房,每天出工前点名的空地,最后绞死葛斯的刑台,昏暗的毒气室,紧挨着毒气室的焚尸炉……一幕幕都那样令人恐惧窒息。然而读《潍县乐道院成“东方奥斯维辛”》的时候,分明感觉到更强烈的震惊:很难想象在我们生长的这片齐鲁大地上,70多年前也有过这么一片恐怖之地,“院内修了环墙路,墙头架设铁丝网,日军看守肩扛上刺刀的枪,牵着军犬在院内巡逻。”
当然,除了展现一个残酷、冷血的集中营常态以外,也让我看到了集中营最后获得救赎时的欢欣:“日本投降时,潘理达曾在乐道院北门外,亲历各国侨民得知获得自由时那欢呼跳跃、万分激动的感人场面,以及外国人用白布铺在广场上做成醒目的大十字,引导自己国家的飞机前来空投物资的壮观情景”。我记得影片《辛德勒名单》接近尾声时,战争结束,犹太民族得以解放。那一夜,1100名犹太工人簇拥着辛德勒,送上他们最朴实与真挚的祝福。而辛德勒却哭了:“为什么当时我不能再多救几条命,为什么我没有足够的钱再去多救他们?”
阅读相关资料可知,潍县的百姓与集中营里的难民,也同样有过充满温情与友善的沟通。潍坊日报社编辑马道远为写《乐道院集中营》一书,采访过许多曾被关押在集中营的幸存者。家住潍坊的于兆吉老人家里至今保留着一把小木琴。当他还在读小学四年级时,有一天看到集中营的墙头上趴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十分可怜。于是他跑回家拿了几个西红柿和一个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来到墙根下,放在吊篮里送上去。不一会儿,小女孩将一把自制的小木琴搁在篮子里放了下来。尽管语言不通,但于兆吉明白,这是小女孩对他的真诚谢意。一把小木琴,经过历史的沧桑后,未必能奏出悠扬的音乐,但却让人相信,当年它在乐道院的高墙内外,肯定曾奏响过美妙的声音,因为,这代表着一抹色彩,代表着一种希望。
B2版上苗得雨老先生所写的《通向孟良崮的“人桥”》一文,读来既能感受到战争的紧迫,同时又会被其中人物的温情所感动:在孟良崮战役即将打响的晚上,为了让部队飞速渡过汶河,李桂芳和刘曰梅组织了青年妇女,每四人抬一扇门板,搭了一座“人桥”。一个小时的工夫,部队跑步前进过了一个团两千人,及时赶到战地,对战役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文中有段话寥寥数语却最感动我:当飞跑的战士来到“桥”前,问:“什么桥?”答:“人桥!”“什么人?”“妇女姐妹!”战士们感动又激动地扑通跪下了。总有一种温情,让战争显得不是那么残酷。相信苗老先生也是怀着这样的感动写下这篇文章,看,他说的:“人桥,就是这样产生的,是急中生智,是大智,也是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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