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怀楚水吴山外
2014年12月0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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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人与人,人与事、物之间,总有那种“气味”相投不相投的东西存在。
  比如欣赏作品,即使作者就在身边,你与作品之间也只能是一种“无言中的感知”,或者百无兴致,更甚之污了眼目;或者一切正常,有如萍水相逢,却是“暂时相聚,忽然云散水空流”的那种;再或者,就是,即使一言未发,却早已拈花微笑般心领神会了。
  至今,与青松只有一面之缘,但从第一眼看到他的书画,就觉得喜欢。
  听朋友讲,青松最拿手的是拍纪录片,而且片子播放出来,能够让多位艺界大腕——此处的大腕,是知者公认的“代表”,而非因职位、名号的虚浮者——引以为赞的程度,这实属不易。由此,可证见青松的视野、见解与用心。
  本来,对于涂涂画画,我也偏好简约单纯一路,但见到青松的作品,觉得他那驾轻就熟的抒写,比我要轻松得多,便不禁在好感之余,凭添了不少羡慕。
  他的书法,或者很缠绵的小草,或者稍淡定的行书,都一片烂漫。——对,是烂漫,他的作品里到处弥漫着这样一种气息。再见到他的画,山水,花鸟,尺幅不大,风格也仍是烂漫的那种,坡崖小景,山花野卉,莫不逸笔草草,情意飞动,线条清灵,纯任自然的况味,不仅弥漫着陈石壶笔简而意足的风气,更可见青松内心的纯净与超然。
  对于石壶先生,笔者素有敬意。谈到艺术的至境,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都是“平淡天真”的,他评价自己“追求简淡孤洁的风貌,孤是独特,洁是皓月之无尘。”——这,明显是接着王摩诘、苏子瞻、董玄宰的“气”的。可以说,石壶识见之高,书画之清雅,在二十世纪少有出其右者。比较一下,宾翁作品不专事“清雅”一路,自不必说;即使一生笔底玲珑的白石山翁,在认识上也不免略逊一筹,其他画手或不必论之。事实上,文艺之事,无非创作个体的精神意趣的抒发,即使回望中多少令人高山仰止的模范与榜样,即使把手艺活摆弄得再晶莹剔透,但若不能够坦然个我的奇想与气象,所有辛辛苦苦的工作或许都成为枉然。所以,青松对于石壶的情有所属,既是精神到处的一种表现,也必然知识此者。
  可以想象,无论写写画画,还是拍片张罗,青松于艺事的欣慰之想,都浸漫着一种超越尘氛的烂漫与雅逸,在那份清风明月与云卷云舒之间,他妥帖着自己的情怀,也守望着自己的梦想。 (作者/王东声 北京理工大学设计与艺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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