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头天天出摊,为等老主顾要到很晚
风雨无阻,坚守在寒冬里的卖菜人
2014年12月26日 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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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正在与供菜商讨价还价。
▲早上去批菜,天还一片漆黑。
◤刘华在批芹菜。
近日,随着天气日渐寒冷,有不少人还在为早上起床而烦恼时,有这么一群人,他们遍布济阳的菜市场,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为市民提供新鲜的菜品。刘华(化名)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多年来,每天凌晨4点就去批菜,一卖就是一整天,正是因为他们的坚守,才让更多人吃上新鲜的蔬菜。
零下十几度,穿两条棉裤两个棉袄
刘华在纬三路中段卖菜,每次去农贸市场备货之前,她总是先来菜摊看看。凌晨,大街小巷都非常安静,眼前也是漆黑一片,只有电动三轮车的灯光划破了这个寂静的黑夜。
刘华已经习惯了卖菜的生活,天非常冷,她的脸上却带着快乐的笑容。当问起冷不冷时,刘华说:“两条棉裤、两个棉袄是必备的,不然连两个小时也撑不下来。”
手套和围巾更是不用说了,整天围着围巾,都基本上看不见脸。要是穿得不厚,在外边卖一天菜就很容易冻伤。刘华说:“手上都冻得裂着口子,但已经习惯了,就不会觉得非常疼。”为了抵御寒风,记者也早有准备,穿上了加绒的运动裤和一条厚保暖裤,上半身穿着保暖衣和加厚的羽绒服,可是还没到济阳农贸市场,就已经从头凉到了脚。不到一个小时,脚已经没有了知觉。
“冬天凌晨温度是非常低的。”刘华说,凌晨4点室外温度能达到零下十几度,别说是人受不了,菜更是怕冻。“人冷点没关系,要是菜冻了就没法卖了,为了保证菜品的质量,每次去上货都要带上厚厚的棉被。”
“冻了的菜没人要。”刘华说,菜也分很多种,有的就不是很怕冻,韭菜、芹菜算是最怕冻的了,如果不做好保温工作,上的货还没卖就冻了,变色了。一变颜色就容易烂,就不好卖了。
凌晨四点去批菜,进菜要选最好的
“卖菜的都知道晚了就批不到好菜了。”刘女士说,夏天的话时间比较早,夜里十一二点拉菜的卡车就能到菜市场,冬天相对来说晚一点,不过凌晨四点以后就不一定能批到品质最优质的菜了。“一般冬天都是在四点之前来到菜市场。”
22日凌晨四点,刘女士一如既往,骑着电动三轮车,拉着一床大被子,几个筐子和烧开的一壶热水,出发去备足一天的菜,记者坐着刘女士的电动车一起出发,当问起都要备什么菜的时候,刘女士说:“每天都进菜,心里都有数了。”
冬季凌晨四点的济阳农贸市场是寒冷的。凛冽的寒风中拉菜的大卡车停放在济阳农贸市场东侧的街道上,透过昏暗的灯光看见地上的塑料袋里有白菜、韭菜、土豆、蘑菇、芹菜等各类菜品。像刘女士一样,前来批菜的卖菜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过秤的、装车的、卸车的。刘女士也开始骑着电动三轮车挑选自己心仪的菜品。搞批发的大卡车上都用一根竿子挑着灯泡,有的为了方便都戴着“头灯”。
“批菜也得用心。”刘华的话音刚落,就开始跟大卡车上的人讨价还价,在菜价差不多的情况下要看菜的品质,在品质和菜价都差不多时,要考虑到是不是特殊的节日。一般遇到节假日当天的上菜也是非常有讲究的。
22日是冬至,刘华多批了些韭菜和白菜,记者也没闲着,当起了搬运工,几十斤上百斤韭菜、大白菜等,天虽然冷,可不一会儿工夫,已经全身都热了。装上车后,刘华用大被子盖好,然后又去询问其他菜品的价格。刘华说:“别看现在还有,五六点就没法挑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刘华的菜都是精心挑选的,大到白菜、芹菜等,小到土豆、西葫芦等,她都要一个一个精心挑选。刘华说:“我的菜都是一个一个挑的,质量都很好。”也正是这个原因,刘华的菜特别受欢迎。
天天出摊,为等老主顾很晚才回家
冬日的寒冷丝毫削减不了刘华心中的热情,从最初的把卖菜当做一种谋生的手段,到现在已经上升到了一种思想上的担当。无论是雨天雪天,寒冬酷暑,一年到头几乎天天出摊,如果她不出摊,就会担心别人买不到可口的菜。
在同一条街上,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卖菜的摊位。刘华的年龄最大,她的菜也是整条街上质量最好的,她经常说:“不干就不干,要干就要干最好的。我的菜的品质是整条街上最好的,摆摊时间也是最长的。”
“刚开始卖菜的时候也是收摊比较早。”刘华说,有一个冬天的晚上大约8点了,由于要等一个主顾,刘华就没有收摊。冬天八点,大街上都没人买菜了,怕冻坏了菜,她就将菜都收起来盖好了。
还没等到她的主顾来拉菜,来了一个年轻的上班族,她说:“整条街就你这还没收,你要走了,我今天就吃不到菜了。”刘华就赶忙将菜又拿了出来,等她走的时候,刘华说:“你以后几点来买,我等着你。”
自此之后,刘华的责任感就油然而生,她说:“卖菜除了辛苦点补贴家用以外,又找到了一种新的责任感。”能为更多的上班族提供新鲜的蔬菜,成了刘华新的“坚持”,不论风雨她都出摊,就怕有人买不到菜。
刘华一般在自己的摊位前,从早上四五点从农贸市场回来吃过早饭,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有时为了等老主顾经常八点才回家。辛苦一天后的晚饭也是非常普通而简单,她总是这样坚持着。
记者手记
每棵菜 都来之不易
22日凌晨4点记者与刘华一起去济阳农贸市场批菜,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讨价还价、精心挑选后,刘华终于备齐了整整一大三轮车的菜,以供冬至当天市民选购。大约凌晨6点后,刘华将电动车停在了半路上的一家火烧铺,开始吃早餐。
刘华说:“吃早饭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能多喝点热水。”虽说是全副武装,可是冬日的寒风中,只有用自己的体温来取暖。看她吃得非常香还不时地与火烧铺的老板交谈,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想象冬夜凌晨4点的农贸市场是如此寒冷,7点多回到摊位后,记者就回家了,一路上手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经过三个多小时的体验,记者到家后才发现,鼻涕流出来都没感觉到。
有许多人在买菜时,喜欢将菜都择掉很多,在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的剩菜都被我们扔掉了。每棵菜都是来之不易的,当看见寒风中为市民提供新鲜蔬菜的他们时,我们一定要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蔬菜,勤俭节约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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