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排斥到喜欢,一干就是40年
女兽医遇常娥上学时对专业闭口不谈,如今却舍不得放弃
2015年01月12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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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张晶

  女兽医,在职业角色略显单调的上世纪70年代还是个尴尬的职业,黄务老人遇常娥却一坚持就是四十年,从“羞于”谈自己的职业,到如今退休仍坚持为养殖户的家禽看病,收治流浪动物,哪怕碰到半夜问诊,老人也照接不误。
“驴大夫”不受尊重 瞅着卫校更难过
  四十年前,遇常娥赶上了最后一拨工农兵选拔上大学的机会,那就是去莱阳农校学兽医专业。
  “人家都不喊你‘医生’,管你叫‘驴大夫’。”当时还年轻的遇常娥对兽医这个职业是充满抵触心理的。
  “那会还没恢复高考,但我特别想念书,很多人都想念书,但那会是工农兵选拔上大学,机会出奇得少,我家成分好,被选上去莱阳农校念书。”遇常娥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而且念大学还可以把户口变成城市户口,当时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然而接到通知书的时候,遇常娥对来人闭口不谈专业,“反正是能上,上什么专业不知道。”其实她心里知道,只是不愿说,觉得兽医专业“不那么光彩”。
  开学报到一下车,旁边是莱阳卫校之类的学校,“那会儿就更难过,为啥我就不能学个给人看病的专业。”那股劲儿还是别着,直到真正把自己投入进去。
  遇常娥说,老师的启发和知识的吸收对自己改变所学专业看法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观念和心态的转变一直影响遇常娥到现在。
半夜问诊从不含糊,流浪猫狗她也收治
  遇常娥今年已经63岁,四十年来,一直都是跟家禽牲畜打交道,因为她是兽医。
  从1974开始学习兽医,两年后毕业一直到2000年,遇常娥始终奔波在畜牧站、养鸡场、畜牧公司之间的路上。从畜牧站退休之后,遇常娥本想过几天清闲日子,可是仍有不少养殖厂的人过来咨询养殖难题。
  “有的人半夜也给我妈打电话。”遇常娥的儿媳祝女士说,担心她的身体,一直不想让她这么操劳,有时跟丈夫商量晚上拔掉电话线,但她极力反对。“只要晚一点,养殖场那边可能就会死很多牲畜家禽,我们早解决,养殖户的损失就小一些。”遇常娥说。
  找遇常娥看病的养殖户越来越多,最后遇常娥开了一家兽医店。
  “他们老一辈的人思想跟现在不一样。”祝女士一直认为遇常娥不适合搞经营,“现在店里勉强能过得去,不挣钱。”祝女士说,有人送来瘸腿的流浪猫狗,遇常娥也会收治。
退休坚持学习,成功考取兽医师资格证
  现在的遇常娥虽然已经是高级畜牧师,但是国家在2012年推出兽医师资格证考试,一向不愿落于人后的遇常娥非要考出个职业兽医师资格证,2014年10月,63岁的遇常娥完成了自己的这一职业目标。
  不过想起刚从事兽医行业时,实际操作远比书本上的知识来得更艰难。
  “那会学配种,老师要求必须用手去接触牲畜的粪便。”遇常娥强调,不能戴手套,即使很薄的手套也不行。
  现在想来徒手伸进牲畜体内掏粪便也很难接受,而且当时还是年轻姑娘,那时的遇常娥第一次都没下得去手。
  遇常娥说刚开始的时候每次都要洗很多遍手还觉得有味儿,到后来已经习惯了,“洗洗手就去吃饭了。”遇常娥说。
  一个人坚持一种职业爱好四十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如今年过六旬的遇常娥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依然走在为各种动物看病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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