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走村串乡生意人
2015年03月04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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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三轮车上装满了要销售的生活用品。 本报记者 郗运红 摄
  “香油、酱油、麻汁、醋、洗衣粉……”听到老高的吆喝声,我妈就命令我:“老高来了,去打点酱油,再换个暖壶疍。”大年三十当天,老高骑着他的三轮电车,拉着他的“移动”超市“串乡”,趁机挣得最后的一桶金。
  “明天我就68岁了,做小生意有十多年了。现在生意不好做,能多挣几个是几个。”老高说。老高是我们邻村子卖百货的,隔三差五就来我们村里转一圈。
  为了下雨天不让货物受损,老高给自己的爱车安装了棚顶,同时也对车子进行了简单修整,原本空间并不大的电动三轮车经过改造变得实用了很多。“超市里没有的我这都有,要什么有什么啊。”说起老高的百货铺自己也夸下海口。
  在老高的安排下货物有条不紊地分类分层放置。车厢内分两层,上面是像卫生纸、洗衣粉、甜豆等较轻较干的东西,下面是咸菜、麻汁等较重的货,车后面放的两大箱醋和甜酱,车前面放了桶酱油,座位上放了箱鸡蛋。整个车子满满当当的,只留出自己的座位空间。
  以前老高都是去赶大集卖货,后来三个儿子都娶妻生子,他和老伴年纪也越来越大,就开始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串乡。到现在老高串乡卖货也有五六年,村子里只要是听到老高的吆喝声,村里的人们都会聚集在大街上,来挑选自己所需品。“总来串乡的没几个了,老高是常主,他的百货铺开到家门口,买东西也方便。”妈说。
  记得小时候,来村子里串乡的人很多,有卖东西的也有收东西、买东西的。他们经营范围很广,像苹果、梨子、枣子的水果类,菠菜、韭菜、芹菜的蔬菜类,还有冰糖葫芦、冰糕小孩喜爱的零食等等,多样经营串乡人来村里做买卖。
  我小时候只要是听到来串乡的就赶紧往大街上跑,有时还跟小伙伴一起跟着吆喝,打听到是卖什么的就回家问问看家里买不买。有的时候自己想买的没有钱,偷走爷爷的酒瓶去换冰糕,拿着旧鞋子换气球。也会为买零食攒零用钱,再狠心花掉五毛钱买点切糕解馋。
  不知是因为串乡的人少了,还是人们已经没有了在家门口买东西的习惯,现在村子里串乡的越来越少了。偶尔的时候也会听到有串乡卖货的,但在屋里坐着也懒得动,有时听不清是卖什么的,也就不愿再打听。
  现在总觉得村子里安静下来了,同时也没有了那时的热闹。
本报记者 郗运红
  家乡老院里的老槐树比自己还要大四岁。 本报记者 孙秀峰 摄
生于斯、长于斯、怀于斯
  体会到怀念故乡的时候,是从上大学开始的,而真正到了无比怀念故乡的时候,是从踏上社会开始工作的那一刻,而且越是到了重要节点,内心的波澜就越是厉害。春节,那几天,可以说是到了顶点。
  虽然高中的时候也是住校,但那时老想着回家,只是把“家”作为一个归宿,但是到了大学,真正的身处他乡之时,心中想的除了家外,还有这个包裹着“家”的村庄,虽然只有二百多口人,耕耘着四百亩土地,但就是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它的每一个池塘,每一条小河,每一棵树,每一座房子,每一处场院,都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乡情总是离不开童年的回忆,童年时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虽然时隔多年,却在我的大脑皮层里形成最初的沟回,烙下最深的印记。
  曾经一到下雨就泥泞不堪的小路,变成了宽敞整洁的大马路,水泥路改变了村里的面貌,也方便了村里人的进进出出。曾经一座连一座的土房子,变成了坚固漂亮的砖瓦房,村民们的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
  家乡老院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一棵是槐树。儿时的我不知道在这两棵树上调皮了多少次,两棵树将老院的正房、东屋、西屋还有南屋连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四合院一样,夏天爬树摘枣吃,打了槐花卖钱花。记得上学的时候,如果忘带钥匙,父母又没在家,就从邻居家里爬上屋顶,顺着这两棵树爬下来,每一次当父母回来的时候,躲在门后面给他们一个惊吓,想想都觉得全是幸福的回忆。
  村东头西头各有一个水塘,这些年来,只要是东头水塘里有水,就会有鱼,而西头的那个水塘里再怎么有水也没有鱼,也不知是咋回事。每当东头水塘被抽干的时候,抓鱼的总会有我的身影,算是童年里我最爱干的事情了。
  对故乡的爱,一草一木,对故乡的爱,是“绿叶对根”的情意,生于斯、长于斯、怀于斯,故乡不只会停留在记忆里,驻守在梦境里,而且会永远放在心上,念在生活中。
本报记者 孙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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