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背后是悲伤
淄博市实验中学胡海墨指导老师李明富
2015年03月04日 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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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就必须用等价的东西去交换。”在某玄幻小说中看到这句话。本觉得只是作者为了烘托人物“中二”的性格才拽出这句话来,而现在我握着笔,写下这句话,却真实地感受到它的分量,仿佛刀刻。有这样三件事,让我记下:
(一)
今天是文学社纳新的日子,忙了许多,也想了许多。在这天临近的时候,我们都十分期待学弟学妹们的到来,“越多越好,要比某社多,要比某某社多……”我们是这样想的,这样期待的。然而今天,我看到了等量的无力,等价的无奈。
来面试的人比预想的要多。80人去争30个名额,很残酷。记得帕克的祖父那句著名的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有那个能力,有那个影响力,却没有尽到责任。对于那些最后落选而在黄昏落寞离去的背影,我感到酸楚和内疚。当我们热烈讨论着新社员,为社团的壮大而欢喜的时候,会不自觉忽略了那些在夜幕下褪尽了颜色的人。而我们的欢乐,正是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
我开始质疑作为部长之一的我手中的权力,可以轻描淡写地决定一个人去留,而不必担负任何后续责任,只需一句:“你可以走了。”我害怕它,甚至想要逃避,可总有个声音在说:“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二)
想起这样一个问题:有一群孩子在铁轨上玩,只有一个孩子孤零零的蹲在旁边另一条铁轨上。原因不是他孤僻,而是他看到了其他人那一条铁轨仍在使用中的警示牌。他想叫他的朋友们去另一条铁轨,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可是没有人理会他。
这时,孩子们的背后真驶来一列火车,你恰巧路过轨道切换器,只要扳下扳手,火车就会驶向另一条——孤身一人的孩子所在的铁轨。他们听不到你的呼喊,你只能选择扳,或不扳。这确实是一个令人犹豫的问题,而在你犹豫瞬间,或许已经碾过那一群孩子。
事实上,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扳下扳手,因为没有人知道其实那一个孤单的孩子才是对的。这样的故事在这个世界每时每刻发生着。我们在很短的时间被迫做出决定。有时我们根本意识不到每个决定背后所蕴含的意义。通常大部分人的利益被满足,决策者也会忽略那一点牺牲,尽管有时那代表着真理与善良。这个世界本就残酷,微小的我们,唯有适应而无力抗衡。我们逐渐明白一切都有代价,被割掉作为代价的那部分被现实隆隆碾过。
那个被抛弃的孩子的抗争与喊叫惊吓到了他们。他们像待宰的羊羔,瞪着迷茫的双眼,互相推挤着缩在一旁。
(三)
这周末我遇到了至今由同学主讲的最棒的班会。前半段很感人,很励志,很幽默。后半段很现实,很实在,同样也很幽默。我们看到失掉双腿的登山者,看到离家出走长大的橡果,也看到那些响当当的大学与我们现在的差距。我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力感,就像社团纳新时目送落选者离开,就像听到蹲在铁轨上孩子的哭喊。因为不论别人怎么演,怎么讲,我们终究只是“被”励志,“被”感动。所以才会看到名牌大学录取线的时候感到落差,想要退却。
换言之,我们仍未支付那相应的代价。当多年以后抬起头,发现仍是这片脏脏的天空,才会明白,这代价,只是换了样貌来得晚了些。
所以或许现在起开始支付才是正确的权衡,用三年青春去换来至少四年不一样的人生。有人说,快乐的背面是忧伤。这或许便是等价交换的最普遍体现。所以我想,那悲伤的代价背后,不应仍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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