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右)与老高搭档,把融雪剂抬到传送带上,再装到撒布机内。
◥马洪亮在上下匝道口撒融雪剂。
文/片 本报记者 王小蒙
三天装撒了30多吨融雪剂
11月26日19点,保洁员马洪亮终于骑车回到了家中。从23日晚到26日晚,与积雪奋战三天三夜的他,就只睡了三个多小时。“这几天困得眼皮直打架,胳膊腿太疼了,现在沾枕头就能睡着。”
马洪亮所在的济南市机扫大队,负责市内高架桥和立交桥的清扫工作。23日晚,他在大纬二路指挥部值班了一晚,几乎是瞪着眼“等雪来”。为清理桥面上的积雪,马洪亮需要不停地给200多辆作业车,包括撒布机、洒水车和小扫路车等装融雪剂。
老马装车的仓库,大约存了100吨的融雪剂。他跟同事老高,把一百斤重的融雪剂,抬到传送带上,给撒布机装满车。“平时就是四个人或六个人装车,两个人一组,累了就轮换着。”
从24日早八点起到当天中午,马洪亮已经装了一百多袋融雪剂,只等装完车沿着纬六路高架一路撒下去。“站在车后面,用铁锨往下扬。”由于弯道和上下桥口处撒布机很难撒到,马洪亮就用铁锨,从车上铲下融雪剂,再抛洒到桥面上。尽管穿得很厚,老马还是被冻了个透。装、撒得多了,胳膊肘和大腿处,“抬不起来就咬着牙使劲,跟扯着筋一样疼。”
作业车辆24小时不停歇,老马也跟着不停地装车、撒融雪剂。从24日一早下雪以来,马洪亮至少装车、用铁锨撒了30多吨融雪剂。“就中午的时候扒一口饭歇一会,这三天已经装了好几十车了。”
在老马看来,别人期待的雪天,往往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每逢下雪,晚上肯定得值班,觉是睡不踏实了,一会就起来看一遭。”马洪亮说,清雪以来,三天也就睡了三个多小时,他说这点苦也不算啥。“路上一看车通了,心里就热乎了。”
十几年没回家过过年
每到年底,老马也是最忙最累的时候,要每天扫上十大袋鞭炮皮,忙活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回去。“年三十店铺关门前不少人要放鞭炮,得等着扫完了鞭炮皮再回去。”马洪亮说,店家放鞭炮也是为了图个吉利,尽管给他增加了工作量,老马却说“听着鞭炮声自己也乐和”。
“炒几个菜,包点水饺,两个孩子都在济南,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就算过了年。”大年初一早上3:30,马洪亮照样早起扫街,等中午打扫干净后才抽空给老家亲戚打电话拜年。
今年47岁的老马,从2001年走上工作岗位,十多年以来没回老家过一次年。“越到过年越忙,家里也体谅我们。”老马攒下的钱,都是找同乡捎回去。他休过唯一一次“长假”,还是在父亲弥留之际。“2003年有一天,亲戚来电话说我父亲得了急性脑瘤,危在旦夕。当天晚上回家见了最后一面。”提起这事,他不禁有些心酸。
老马长期坚守在路段,也总能不时捡到钱包等贵重物品,他捡过最多的就是被丢弃到垃圾桶里的钱包。有一次他也曾与巨款“亲密接触”,“几年前在公交站牌捡到一个黑色塑料袋,打开一看是码得整齐的一捆捆人民币,数了一下有十五万。”
马洪亮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想着丢钱人的焦急,他在原处等起了失主。“两个小时以后有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我就把钱还给了他,丢钱人是从泰安来济南看病的,当场就拿出一万元钱感谢我。不是自己的钱不能要啊。”老马说什么也没拿。
老马一直以来有个心愿,“能有一天休息时间就好了。”马洪亮与妻子都是保洁员,一天到晚地忙,从没陪孩子出去玩过,“孩子大了懂事,一般也不会提出要我们陪他出去游玩的要求,总想着能有天自己的时间,多陪陪孩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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