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月情结
2016年03月11日 来源:
齐鲁晚报
【PDF版】
□张少发
每个人大概都有自己偏爱的季节,因为冬有冬的蕴藏和含蓄,秋有秋的收获和成熟,夏有夏的热烈和张扬,春有春的复苏和萌动。我偏爱春天,如果再细分,我则对二月有着割舍不断的喜欢,有着不一般的二月情结。
出了正月,年味在春意中散得无影无踪。城里人都按部就班去了,庄稼人结束了最后的农闲。二月是一串微风拂面的日子,这时冻僵了的山峦,广袤的大地都已经从沉睡中苏醒,满山遍野的迎春花开了,小溪汩汩流淌,摇曳着的杨柳也羞羞答答地吐着新绿,早春飞来的燕子开始辛苦而甜蜜地衔泥筑巢,野鸡在树林里彳亍。二月二龙抬头,也就是“春耕”节,早在伏羲时期,伏羲就“重农桑,务耕田”,每年二月初二“皇娘送饭,御驾亲耕”。后来黄帝、唐尧、虞舜、夏禹等也相继效仿。到周武王时,每年二月初二还举行盛大仪式,与文武百官一起亲耕。每年到这时节,庄稼人也怕闲出毛病,开始叼着烟袋,找出墙上挂着的锄镰锨镢,该擦的擦,该磨的磨,收拾农具翻土备耕。二月二炒的“蝎豆子”,在盐水中泡过的那种,咸滋滋地,十分香脆可口,吃了还能辟邪。
二月是一个浪漫的季节,携家人或亲朋好友踏青郊游,抑或放放风筝,既疲惫又惬意。二月还是个多情的季节,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文人墨客拼尽了才华,对其诗吟词咏。我漫步在古诗的百花园里采撷到了清代高鼎的《村居》: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把一个充满诗情画意,到处生机勃勃的春天描绘得惟妙惟肖。唐代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更是把二月的春天咏诵得脍炙人口。我已模糊了正月和三月的春风是什么模样了,贺老先生把二月的春风比喻成剪刀,有一点是肯定的,二月的春风比正月的和三月的都好使。
我是属大龙的,二月初一申时出生,小时候时常有算命的瞎子到村里来给人占筮,母亲也经常给我算一卦,瞎子先生在阴阴阳阳颠三倒四后故弄玄虚地透露些生命信息,最后再十分惋惜地告诉母亲,如果你儿子晚出生几个时辰一生定会如何如何,大概前途无可限量的意思,这时母亲好像做错了事似的默不作声。
二月二,我骨子里从不迷信,但还是那天去理发店老早排队,并尽量弄个头号,俗人毕竟无法免俗。“龙抬头”图个吉利,理了发至少人显得精神了,心态也就年轻了,扔下一句“又让我年轻了十岁”算是对理发师最好的褒扬了。
人生总会有些许的遗憾。春分过后二月底,布谷鸟也快来了,它将瞅准时机用它勤勉的叫声给那些懒惰的人们以提醒和警告,布谷……布谷……我喜欢这个草长莺飞的二月,因为她正在孕育着希望和收获,我对它有着割舍不断的情结。
本稿件所含文字、图片和音视频资料,版权均属齐鲁晚报所有,任何媒体、网站或个人未经授权不得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