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的思念
2016年04月0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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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曰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不知道猴年的清明节是否真的会雨纷纷,但我早已知道自己如同诗中所说的路人一样神魂迷离,甚至几次在家门口而敲错了别人家的门。
  岁岁清明,眷眷感念。每到清明祭奠的时刻,对父母的思念越来越甚,心中总有千言万语未曾和他们诉说过。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中默默的追思和鲜花的缕缕馨香淡化缠绕于身的哀痛,将父母在世时的一切恩情铭记于心底。
  父亲去世五年了,当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肺癌晚期,仍然乐观而又坚强地活了近一年。父亲的一生是操劳的一生,虽然多年来一直骨瘦如柴,但承担的家庭重担却不轻。家里共有七口人,一个双目失明的奶奶,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再加上主要劳力的父母亲。父亲文化不高,勉强算高小毕业,写自己的名字或记每天劳作的工时还是不成问题的。父亲从事建筑和木作多年,帮街坊邻居干过很多零碎活,尽管自己家并不富裕,但始终以帮忙为主,从来不计较个人报酬,所以父亲的诚恳守信赢得了街坊邻居的好口碑。记得父亲临终的前几天,连一点米水都喂不进去了,他挪动着苍白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无力地攥了攥,说不出话来,但我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其中的含义。一是要照顾好母亲。二是想说我帮侄子完成了婚姻大事就是了却了他的最大心愿。照顾母亲是我的责任,没有任何借口,而侄子是父母从一岁拉扯起来的。特别是父亲查出病来后,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侄子的婚姻大事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每次回家看望父母,父亲总是坐在我的对面望着我不言不语。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和妹妹竭尽全力满足了父亲的这一心愿。父亲是在三天阴雨连绵后的第一个晴日去世的,走得很安详,去世前本家亲友和不同姓的街坊邻居一直陪伴着他,直到走进天国之路。
  在父亲走后,原来爱唠唠叨叨的母亲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唯有我们带着孩子回去看她的时候才显得特别精神。遗憾的是在父亲走了不到两年后母亲也病倒了,而且病情很严重,七个月后一个雾霾严重的冬日深夜追随父亲而去。失去了父母,我犹如没人管的孩子一样六神无主,常常在夜半时分恍恍惚惚中被惊醒。闲暇寂寞之时,回想起父母在的日子,心里的家彻底坍塌了。没有了父母,兄弟姐妹的感情也没有了向心性的聚集和融洽,味道越来越淡了。我只有宁舍我利去小心翼翼地弥补,但愿能够变浓,哪怕淡而不散,也尽可能让亲情延续至永远。
  来到父母的坟头,拔除周围干枯的杂草,用铁锹铲起新土拍在坟头上。听老人说,每年的清明节都要在坟头上铲上点新土,说明家里香火不断,父母在那边也不会孤独。跪在父母的坟前,想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泪水不停地留下来,从包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鲜花插在坟头上、掰开苹果和蛋糕放在碑前的供桌上,将水瓶口打开绕着碑前洒上一圈又一圈。最后跪在坟前磕上三个头,缅怀哀思中祈愿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子子孙孙平平安安!
  离开父母坟头的时候,望着周围已经披上绿衣的杨柳,随风摇曳的枝条似乎在安慰我,有了它们的陪伴父母不会孤单。但愿如此吧!也祈愿父母天堂之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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