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见习记者 郭立伟
在一些比较传统的文身师眼中,文身的意义非同凡响,它是与自己的身体相互伴生的。“文上就是一辈子的事情,”烈火堂的文身师刘晓明说。但现在文身业的发展,好像在与这些永恒渐去渐远,也进入“快餐消费”的大潮。“越来越先进的清洗技术,越来越多的文身师,越来越多的可选择性,给了他们吃后悔药的机会。”傅海林说。
小秦已经是第二次来清洗自己的文身了,这次她想让文身师傅把自己前胸和上臂的男友名字去掉。“当时文的时候怎么没想好呢?清洗多可惜,再怎么清洗也是有印记的。”文身师傅说。“其实我知道他可能会离开我,我当时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和他一个交代,好像就是说‘你看我都把你名字文到身上了,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小秦自嘲地说。第一次清洗是因为有一个图案自己不喜欢了,“觉得自己很low,当时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图案,出去被人笑话。”
“当客人来做文身时,我也会建议他们为自己的图案寻找一个意义,这样的话,他以后清洗的几率就会小很多,因为有一些承载的东西在里面。每一个文身,都是文身师在顾客身上的作品,不到万不得已,文身师都不愿意将它清除。”清宗刺青的文身师张培培说,作为业界少有的女文身师,她同样将文身的永恒性看得很重。
由于缺乏明确的监管部门和明确的行业标准,虽然从业人员很多,但中国的文身业并没有真正繁荣起来。
据了解,国外的文身店也流行学徒制,但这种学徒制更像中国早年间的事情。师傅可以不收学费,但徒弟需要先打三年工,才能确定要怎么带他。但中国现在不是这样,交学费就可以学。
在中国,文身界没有“版权”的概念,盗版现象严重。文身师不是特别尊重别人的创作,只要有图我就可以给你做。“虽然文身师有自己的审美要求和设计风格,但是当顾客强烈要求时,文身师一般不会拒绝顾客的图案选择。”这样导致的结果是,中国文身师的原创作品很少,行业推动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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