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上世纪的香港文化圈,金庸、黄霑、倪匡、蔡澜组成的“香港四大才子”组合是绕不过去的。如今,黄霑已经去世,蔡澜、倪匡都已七老八十,金庸已九十多岁高龄,后两位已退隐江湖多年,很少参与外界活动。2日,一场倪匡与蔡澜的视频直播,让这两位加起来155岁的老文人圈粉无数。“大才子”变身老顽童,金句频出,港台文化圈在两位老顽童的嘴中说出来,都是高级八卦。
师文静
两人一开口就是金句,喝着酒聊家常,不忘先抖抖才华:“一瓶好酒,就是一个好故事的开始。”倪匡笑谈老年生活,也是练达豪放、幽默嬉笑:“一天24小时,我14个小时在睡觉,醒着的时间少,为节省时间上洗手间也得跑着去。睡着了就说梦话,跟鬼吵架,跟人吵架,跟神仙吵架,被叫醒了,还得吵。梦多真是累死人。”两人神侃神聊,妙语连珠,不少观众都觉得香港老派文人真是透彻任性。
作为“大才子”,倪匡和蔡澜都曾在各自的领域叱咤风云,同一个圈子,他们与很多港台文人私交甚笃,很多文人的趣闻轶事就成为大众关注的对象。在直播中,古龙、金庸、亦舒、张爱玲、三毛、钟楚红等文化圈儿内大腕的高级八卦都被一一抖出来。倪匡说他跟妹妹亦舒都20多年没见了,“亦舒50岁时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老了,我说你快洗洗衣服睡吧,我都60多了。”倪匡说三毛的相识满天下,“她不算漂亮,是很有味道的那种。”倪匡又说古龙是悲剧人物,“不过不要紧,只要他自己过得快乐就行。”谈到金庸,倪匡又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金庸的小说我觉得超越了四大名著,就是好看,什么文学奖我也不懂。”
对于香港才子们来说,最精彩的还真不在正襟危坐的文字里,而是在直播时的神侃神聊中。渐渐老去的大侠,看似轻易地谈论着生老病死、朋友趣事,观众则跟随他们回忆旧事,感受香港老一辈文人的才华横溢、长袖善舞。作为香港流行文化的推动者,金庸、倪匡、黄霑等人所制造的武侠剧、流行歌曲的辉煌时代成为一段不复再来的历史,他们那一代文人的特立独行、因时而动而又能独霸一方的文人特质,也似乎在香港新一代文人中消失了。难怪有观众感叹,看到倪匡,就想到上世纪香港四大才子,只是这些都已远去,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今天的香港仍然有董桥、黄碧云、李碧华、陈冠中、廖伟棠、董启章、迈克、张小娴、梁文道、马家辉、林夕、陶杰等比较有影响力的活跃文人,但是这代文人的文化影响力基本不能与“香港四大才子”相提并论。他们也缺少一些让大众津津乐道的软实力,比如情感故事,比如波澜壮阔的人生等,这似乎让新一代香港文人的趣味和魅力打了折扣。所以,香港老一代文人的一点动静,还是勾起大家很多回忆,令人有很多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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