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作记叔叔走了,他走完了84个春秋的人生历程,静静地、安详地离开了我们,却留下了无尽的哀思! 还在几十年前,记得是我刚参加工作不久,父亲曾对我说,别看王作记平时嘻嘻哈哈好开玩笑,他可是个勇敢的、恪守职责的人:济南刚刚解放那阵子,他才十几岁,有一次随列车押粮进城,遇到敌机疯狂扫射,别的押车员都离车躲了起来,只剩下他坚守在车上寸步未离,他未到18岁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王作记叔叔是个平常人,但他身上有很多亮点。一是他勤奋好学,善于钻研,凭着一个“相当高中”的非正式学历,硬是攻克一个个难关,取得很多国家专利,成为全国“拔尖人才”,享受国务院津贴。提起王作记,粮食局宿舍大院的人都会把他与化验室(现省粮油科研所前身)联系在一起。他可能不是在化验室工作最早的,却是在那儿时间最长的一个同志。他兴趣广泛,用一些老同志的话来说,没有他不会的!除了本行工作外,电子管、半导体收音机都会修(那可是当时的正经家电),汽车、摩托车会开敢修,柴油机敢拆,这与他兴趣广泛、勤奋好学、刻苦钻研不无关系。二是为人热情,助人为乐。由于他是多面手,院里谁有什么难题都去找他,而他从不推辞,比如修理收音机什么的,而且常常倒贴上自己买的小零件。我家1964年才买了一台熊猫牌收音机,在当时那可是名牌,有次偶出毛病,请他来修,很快就修好了。六十年代末,王作记叔叔随机关到惠民县下放驻队(村),队里的宁波产柴油机坏了,他给拆开修,由于当时山东用的大多是莱动产的195型柴油机,宁波产柴油机的零件当地配不上,他就坐长途汽车回济南来买,赶回去修好,不误农时。有次社员用火烤重柴油引起火灾,王作记叔叔奋不顾身抢救社员,自己却被烧伤住院,在当地引起轰动,县里、公社的有线广播反复播报他的事迹,老大娘老大嫂挎着篮子,装着鸡蛋、花生去医院慰问,那场面如同电影上一样,多少年后他脸上的烧伤痕迹才褪去。
我刚来粮食厅时在收发室工作了近一年半,开挎斗摩托车送文件。那时化验室经常从东郊危险品仓库进易燃易爆剧毒实验用药品,为了给公家节省运费,也为了方便,那段时间的危险药品进货我给包了。他看我冬天开摩托车冷,为了保护膝盖,他让我拉着他,来到泺口粮食转运站,找他的熟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给我的摩托车安装了护膝防风铁板,使我深受感动。如今他已驾鹤西去,愿王作记叔叔一路走好!(十亩园社区 白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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