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昱
日语中所谓“玉串料”,通俗地说其实就是中国的香火钱,所谓“玉串”并非我们想象中的念珠一类,而是一种缠以白纸的杨桐树枝,因为杨桐木四季常青,所以日本神道教认为它是神木,在参拜时手捧它奉献给所参拜的对象。不过正如中国的香火钱不一定是真上香一样,安倍供奉的“玉串料”其实就是表个“心意”。自2012年第二次上台以来,安倍除了在2013年年末冒险参拜了一次靖国神社以外,其他时间都是通过“玉串料”等手段曲线参拜。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安在日本神道教身上实在挺合适。神道教所供奉的对象并非都是神明,厉鬼和所谓“英灵”也包括在内,神仙一多,当然难免世俗些。所以在日本,凡去神社参拜通常要带钱,不过平民百姓一般只带五日元硬币就够了,因为“五元”这个字眼在日语中与“缘分”同音,在参拜时,参拜者将硬币投入“赛钱箱”,据说钱投入钱箱时叮咚作响的声音会叫醒神明,参拜者此时要赶紧许愿,这一过程被称为“赛钱”。
与老百姓的小打小闹不同,安倍所供奉的“玉串料”属于有钱人专享的“待遇”。神社一般会对“玉串料”的最低额度设置门槛。靖国神社最低是2000日元,议员等级的头面人物都会供奉1万日元以上,安倍此次供奉的具体数目目前尚不为人知,但据日媒估计应该不会低于3万日元(约合人民币1800元左右)。
为了避免过分刺激邻邦,安倍上台三年多来只敢以“自民党总裁”的名义向靖国神社送钱。以私人名义参拜当然不能由国家来掏腰包,钱只能由安倍自己出。作为一个右翼首相,安倍需要经常在靖国神社刷存在感,不能亲至就只好花钱。
靖国神社比较大规模的参拜高峰期每年有四次,分别是春、秋季大典、“终战日”和新年期间。除了新年送不送两可之外,剩下的三次仪式安倍都要略表心意。2013年春季大典供奉的“祭灯”标价5万日元,从2013年秋季开始,安倍在每年春秋季大典供奉“真榊”作为供品。这种经过装饰的盆栽看似貌不惊人,却价格不菲。记者查证日本网站得知,中等大小的“真榊”在靖国神社标价也在15万日元左右。如果安倍对所拜之鬼感情深,送个大一点的,没20万日元(约1.2万元人民币)拿不下来。
所以,相比于春、秋季大典的“大出血”,安倍“终战日”的香火钱看来确实是有所收敛后的“小意思”。
曾有日媒估计,安倍每年花在靖国神社、千鸟渊公墓上的钱合计应不少于50万日元(约3万元人民币),虽然对于月薪200万日元的首相大人来说,这点小钱不算事儿,但它仍然约合普通日本人年薪的十分之一。如此说来,安倍拜鬼,确实是个费钱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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