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文静 瑞典学院将一个以歌手作为第一面孔的艺术家纳入文学奖的体系中,传达出了这样一个信号:在拓宽边界的同时,也让其专业性打了折扣。
不可否认,借助通俗音乐,鲍勃·迪伦的诗歌几十年来带来的社会影响远远超过很多英语诗人,但是这几十年来世界文坛也出现了诸多影响力巨大的作家。美国作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拿诺奖了,无论我们多么为菲利普·罗斯所创作的伟大“美国三部曲”,为乔伊斯·卡罗尔·欧茨所构筑的“后现代主义”感到惋惜,但文学是没有标准答案的。诺贝尔文学奖把美国的这些作家,甚至将阿多尼斯、高银、米兰·昆德拉、彼得·纳达斯、彼得·汉德克、恩古吉·提安哥、阿摩司·奥兹等一众大作家甩在身后,这似乎是跟读者和文学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如果说文学性很强的音乐可以获得殊荣,那么文学本质的东西,那些凝聚着思想与时代精神的文学性极高的小说为何会落榜呢?这是文学奖的失败还是式微呢?
文学奖的初衷,应该是颁发给像帕慕克、奈保尔、莫言这样纯粹的专业作家才会更服人。其实,诺贝尔文学奖颁给非文学界人士这不是第一次,这个名单上还有历史学家蒙森、政治家丘吉尔、哲学家奥铿,甚至数学家罗素,不过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鲍勃·迪伦获奖,诺奖的评判标准中的不确定性传统又回来了,这个回归与其说是在拓展文学边界,不如说诺奖本身也不愿意被时代和潮流所抛弃。到底是鲍勃·迪伦需要诺贝尔文学奖,还是诺奖更需要鲍勃·迪伦?
近年来文学研究领域的疆域在不断扩展,文化研究思潮的诸多理论也入侵着对文学的评判,与此同时文学的边界线也在不断拓展,诺贝尔文学奖的此次惊人之举,或许也是文学不断解构、拓展的结果。但是,在严肃文学越来越失去它自身影响力的情况下,诺奖没有坚持它的根本——纯文学。一个文学奖让诸多“文学性”很高的作家和作品垫背,本身就很可笑,大家还是一笑而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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