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
金秋十月,大家都爱登高望远、踏秋赏菊吧。若这时有人吟出一句“深院青苔书掩扉、菊花秋色净芳菲”,您会想到这诗句是出自一位朝鲜诗人之口吗?若看到一幅墨色浓郁的绘有“绣江春涨”景色的山水古画,您会想到这采用了“号寒怙鹊僵爪”画法的画作,也是出自朝鲜画家之手吗?
读过本期人文周刊的《朝鲜燕行使者的济南素描》一文,我就有这样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明清两朝与朝鲜王朝的交往颇为频繁与丰富,自然,如同《马可波罗游记》,朝鲜王朝的燕行官员及随行文人、画家也留下了大量文字、画作,来记录燕行的旅行经历和心路历程,并将其辑录成书,这些著作统称为《燕行录》、《朝天录》等。翻看这些文字,学者们得以审视中朝两国的交往交流,并从“他者”的角度来审视明清历史的各种幽暗伏流,而作者翟伯成则从中捕捉到了朝鲜使者在山东,特别是在济南、章丘留下的足迹。因为有家人在韩国留学,通过多次去韩国首尔皇家博物馆查找,作者终于可以目睹朝鲜画家绘制于明朝天启年间的《燕行图》,这些画作既描绘了绣江湖的风光和山中寺庙(即醴泉寺)的倒影,也描绘了济南府趵突泉、白雪楼、历山书院的景致,还有人们去泰山进香的情景。特别是在看到绘制有章丘八景之一“绣江春涨”的景致后,壮观的九孔绣江桥、骑驴骑马的闲适行人令我们陡生亲切感,而通过淡墨渲染的皴擦画法,更营造出了“烟雨山水空濛中”的气氛。
这样来看,《燕行图》或诗集《朝天录》其实不只是一种使节文书,也算是一类“旅行游记”。朝鲜使臣笔下不只有军国大事,他们同时也记录了各地的风土人情。这些视觉上的感受在当时与异国旅人产生了怎样的情感联系?又形成了怎样的历史记忆互动?这些问题淹没在浩瀚的文字资料中,但如同作者翟伯成般换一种研究视角,便能解读出另一种特殊的时光记忆。
“山东古村落”专栏今天带大家去的是威海刘公岛。作为有着“东隅屏藩”、“海上桃源”和“不沉的战舰”之称的旅游胜地,很多人都曾踏足这个岛,但对居住于此的岛民,我们可能不曾想到也没有机会,问问他们的来龙去脉。没想到,这个岛上竟然有两大怪,岛上居民不姓刘,也不会捕鱼!刘公岛上原来有东村和西村两个村,后来历经甲午战争、英国殖民、日军占据等剧变,居民进进出出几番迁徙,如今居住在刘公岛的居民很少有本地人了。海岛居民近海却不吃海,这也算是验证了这篇文章的题目,刘公岛东村,真是一个地道的移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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