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和家人在球衣退役仪式上。 本版照片均为新华社发
成为传奇的21号球衣。
本报记者 刘伟
师徒与兄弟
一晃二十年
“他也是一个很古怪的人,我不知道我带了多少胡萝卜蛋糕到他的房间。客场的时候,他有时候睡着了,我就把蛋糕放在门口,然后敲敲门走开,这样持续了20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那么麻烦过,罗宾逊没有,埃利奥特也没有,但是,我愿意对他这么做。”退役仪式上,执教马刺整整二十年的波波维奇,对着邓肯深情款款地说。在邓肯看来,波波维奇之于他,早已不仅仅是教练,“你对我而言,就像是父亲,谢谢你!”
2002年,邓肯的父亲威廉·邓肯逝世。老邓肯逝世之前,盯着波波维奇,请他答应,“希望您能负责,确保他退役之时,也如今日一样。”此前,邓肯的母亲已经过世,老邓肯这番话,在中国叫做托孤,大致意思,是希望儿子在波波维奇的教导下,未来如同2002年一样,勤勤恳恳。
波波维奇做到了。在退役仪式上,当波波维奇重复老邓肯临终遗言时,他停顿了很长时间,声音一度有些哽咽,二十年师徒铸就的情感,在这一刻决堤。邓肯同吉诺比利和帕克的兄弟情,同他与波波维奇的感情一样,也经受了十几年的考验,历久弥坚。帕克说,邓肯的超能力来自于他的眼睛,“蒂姆只要看着我,我就害怕了。然后我会转头跟波波说,他看我了,我知道要给他传球了。这就是他的超能力。”
在吉诺比利看来,邓肯从来没说过要跟兄弟们告别,“去年我们没有机会说再见,因为我们不知道他要退役,而后来我甚至想跟他说再见和谢谢,但是他却回答说,我又没死,你说这些做什么?”没有多年的兄弟情谊,如此浑不吝的话,你能想象出是从邓肯嘴里说出来的?
二十年钱途
润物细无声
用大智若愚,大巧不工来形容邓肯,可能再准确不过。几乎所有同时代的球员都承认,邓肯拥有一名篮球运动员最扎实的基本功,朴实无华,几乎毫无破绽,他也因此被给予了一个绰号:“大基本功先生。”
球风朴实无华,个性沉默寡言,除了始终如一的战绩,邓肯和他的马刺,极少成为媒体的宠儿。还有人断言,邓肯成就不了票房,尽管马刺战绩不俗,但作为小球会,他们的市场价值有限。
然而事实绝非如此。从邓肯进入NBA之后,马刺的主场观战平均人数,就从未低于NBA前15。2015年,马刺在门票上赚了3190万美金。
然而门票只是马刺从邓肯身上获取的利益的一部分,邓肯让马刺价值的增长,主要来自俱乐部的市值。按照《福布斯》2015年给出的数据,马刺的市值达到11.5亿美金,在NBA30支球队中排名第11位,甚至领先迎回詹姆斯的骑士。
作为一座小城的球队,马刺的市值已经非常夸张,NBA同级别球市,如密尔沃基雄鹿、萨克拉门托国王,市值仅在八亿美元左右。毫无疑问,马刺的价值和品牌,源自邓肯进入这个联盟后的努力,以及他的忠诚。
如果没有邓肯为圣安东尼奥带来5个总冠军,没有他从未让马刺缺席季后赛,很难想象马刺会有今天,而所有这一切,都源自20年低调而又卓绝的努力,让胜利成为一种习惯。
平淡与内敛
生活本如此
对忠实的球迷而言,石佛光环背后,是一个呆萌而又有趣的邓肯。而从本性上来说,邓肯是一个随性,且情商极高的大个子。
在邓肯21号球衣高悬马刺球馆上空之后,有球迷开玩笑说,其实马刺还忘了一件事,他们忘了把邓肯那套一成不变的大花格子衬衫、牛仔裤套装,一起给挂上去,如果一块挂上去,故事就完美了。邓肯着装随意,这是球迷和队友公认的事实。
邓肯可以随意到什么程度?在总裁斯特恩、球队总经理布福德给邓肯颁发常规赛MVP奖杯现场,他能穿着红色圆领短袖和一条肥大的牛仔马裤领奖,且丝毫不觉得尴尬。另据波波维奇透露,邓肯加盟马刺第一堂训练课,竟然把短裤穿反了,邓肯的解释更让人惊讶,“没关系,这就是我着装的风格。”当退役现场,波波维奇把这个段子拿出来的时候,全场都乐坏了。
“我今天没有穿牛仔裤,穿了西装,但我没有系领带。另外,我的发言超过了30秒。”退役仪式上,邓肯的自嘲式幽默,再度引爆了全场。
沉默寡言,是邓肯一个重要的特点,但在波波维奇看来,他不是不说话,而是懂得在什么时候说话。“你们都觉得卡哇伊话少,但是蒂姆的话更少,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跟他说了许多话,但是他就看着我,后来我知道,他明白了一半,但对另一半有自己的看法。”波波维奇说,“他不会在训练的时候跟我争论,也不会摆出球星的架子,我们会在私下继续探讨。”
波波维奇说,当你的超级球星这样听话的时候,其他人还有不听话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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