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至16日的北约国防部长会议刚刚开完,一年一度的慕尼黑安全会议17日拉开帷幕。同期,二十国集团(G20)外长会议在德国波恩举行。
以此为契机,美国特朗普政府的外交和国防团队集中亮相,防长马蒂斯出席了北约防长会,副总统彭斯亲自率团出席慕尼黑安全会议,G20外长会则成为国务卿蒂勒森上任后的外交首秀。
对于这三场会议,欧洲更关心的是特朗普政府到底对北约是啥态度,因为此前,特朗普的“北约过时”以及“分摊防务经费”等论调,让北约盟国着实捏了把汗。然而,从这次北约防长会的情况来看,马蒂斯并未给欧洲盟国带来什么新信息。他在会上强调的还是特朗普那一套,即北约依然重要,但需要尽快改革,并且重申成员国必须达到国防开支占本国GDP2%的标准,否则美国不会提供免费的安全保障。
对于美国的这一要求,欧洲的立场有所松动。前不久德国国防部长冯德莱恩访美时,面对马蒂斯的类似表态,她回应称分担防务经费是合理的。在这次北约防长会后的记者会上,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也当着马蒂斯的面表示,各成员国已经在防务支出占比上有所增加。
实际上,在如何定位北约的首要作用上,美欧分歧十分明显。由于乌克兰危机的爆发和持续,北约的集体防御职能被大大强化,从奥巴马时期至今,北约向波罗的海三国和波兰、罗马尼亚等中东欧地区加大了军力投入,重新将俄罗斯视为最大战略威胁。
特朗普可不这么看。主张“美国优先”的他将消灭“伊斯兰国”作为反恐要务,并以此希望北约的集体防御职能先放一放,转而强化反恐作用。欧洲对此显然不太情愿。而且,当前俄罗斯与北约早已形成对峙关系,尤其对北约的中东欧成员国来说,更直接的“威胁”不是恐怖分子,而是俄罗斯。
除了在北约问题上的拉锯战,在G20外长会和慕尼黑安全会议上,还有各方在外交领域的博弈。
16日,美国国务卿蒂勒森在波恩出席G20外长会期间,与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会面。这是特朗普政府上台以来,美俄两国外交高官首次面对面接触。在与俄罗斯关系密切的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弗林辞职后,特朗普谋求缓和美俄关系的重任就完全落到了蒂勒森的肩上。以目前的形势来看,美俄关系缓和的难度在加大,俄罗斯“干扰”美国大选的风波未平,弗林因“通俄”下台又进一步推升了美国国内的反俄情绪。近日,特朗普还一度表态要求俄罗斯归还克里米亚,遭到俄罗斯一口回绝。现在看来,甚至不排除特朗普政府调整对俄政策的可能。
作为特朗普政府的“三剑客”,马蒂斯、蒂勒森和彭斯此次集体亮相欧洲,显然带有安抚和加强沟通之意。不过,要想通过这三场会议判断特朗普究竟会对欧洲采取何种政策为时尚早,毕竟特朗普与欧洲国家之间的核心分歧在于价值观和经济利益。特朗普已经确定出席今年5月底在布鲁塞尔举行的北约峰会,届时其对欧政策可能会更加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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