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断机教子(资料图)。
本报记者 汪泷 通讯员 吴肖华
写《孟母》的难度
比写《孔子》难得多
“去年我来邹城讲课,济宁市文广新局的申华荣说,希望我能执笔创作大型历史剧《孟母》的剧本。”刘桂成回忆说,10年前他曾为济宁创作了舞台剧《微山湖》,此后虽然每年都会来济宁,但始终没时间执笔创作。
当时,他为山东省京剧院创作的《孔子》已接近收尾,从这部剧本中,也积累下了不少孔孟之乡的历史文化。“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尤其是我觉得现在国家大力提倡家风家训,孟母的故事无疑有非常好的教育意义。”为此,刘桂成欣然应允。
为了创作好《孟母》剧本,刘桂成遍访了济宁、邹城、曲阜等。期间,他探访了邹城境内孟府、孟庙等与孟子有关的景点采风。一番走访下来,刘桂成感觉写《孟母》要比写《孔子》难很多。“无论正史、民间故事还是历史传说,关于孟母的内容实在太少了。”
而诸如“孟母三迁”、“断机教子”这两个经典故事,刘桂成坦言也只够满足两场戏。“这对于传记式的历史剧一般要6场戏的惯例而言,实在太少了。”对此,刘桂成以逆向思维的方式,循着孟子的人生轨迹来寻找其与母亲之间的联系。
用推演的方式
塑造孟母形象
在大众的印象里,孟母其实就是圣母,她对孟子的言传身教是当今社会家风家训应该学习的。但也正因为其深远的影响,刘桂成感觉通过推演的方式塑造孟母的同时,也不能写得太出格。
在剧本的创作过程中,刘桂成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孟母早年丧夫,孟子出于孝道肯定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母亲。”所以像“孟子见齐宣王”、“孟子见魏惠王”这样的经典故事中,创作时便可构想孟母在其中对孟子所处的环境、地位,以及产生的矛盾等都会有所帮助。
通过这样灵活的创作方式,刘桂成历时半年完成了《孟母》的剧本创作。而他对于这部剧本给予的自我评价是:“千年等待”、“千年机缘”。之所以这么评价,刘桂成解释说,孟母的家风家教千百年来没有哪个朝代是不重视的,但鲜有人将其创作成戏。原中国戏曲学院院长周育德评价说,查遍中国戏曲史,也仅有明代曾有人写过“孟母”。
这两天,刘桂成几乎天天和济宁市山东梆子剧院的演职人员们“泡”在剧团里。年过七旬的他手捧着剧本和演员们逐字逐句推敲,说到一些关键的地方他还会站起来声情并茂地进行演绎。
执导梆子剧《孟母》
是一次新挑战
刚从欧洲飞回国,国家一级导演、上海越剧院导演孙虹江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济宁。此时的他因时差原因,面露疲倦。但一旁的桌子上仍放着厚厚一摞笔记,都是他拿到《孟母》剧本后所记录下的灵感和思路。
“年初接到邀请后,听说是执导《孟母》,我便感觉到这部剧无论题材还是故事,都非常具有现实意义。”孙虹江告诉记者,在当今社会迅速发展中暴露出了一些短板,其中一个便是家风家训的缺失。“刘桂成老师有句话说得非常对,‘推动摇篮的手可能就是推动地球的手’。”
拿到剧本后,孙虹江深刻感受到,这部剧对当今社会该有的风气、道德、价值观等有着非常集中的展现。“它是在紧紧围绕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塑造的。”孙虹江特别强调,看到本子后觉得非常值得去做。
正如刘桂成所言,孙虹江也同样认为这部剧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因为它不同于一般的故事情节丰富的戏,孟母的故事情节要简单、稀少许多,所以这对我而言是一次挑战。”尤其是常年在上海执导了一些越剧之后,孙虹江直言越剧的“杏花春泥”自然不同于山东梆子的“铁马秋风”。
孟母走下神坛
还原母亲平凡之美
虽然“难啃”,但对于执导《孟母》,孙虹江却连连说了三个“幸运”。他颇为兴奋地告诉记者,十年后再度来到济宁执导,犹如老朋友重逢一般,尤其是在孟子的故乡由孟子的后人来演绎孟母,“这是非常幸运的。”
另一方面,与戏剧大家刘桂成合作,也是“十分幸运的”。孙虹江非常敬佩地说,刘桂成的作品在全国广受认可。此外,孙虹江也直言他是赶上了“好年代”,“总书记大力弘扬优秀传统文化,这无论对于越剧还是山东梆子都是幸运的,对于这台戏那更是赶上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正因此,孙虹江也对《孟母》充满了信心。他以舞台场景为例,过去可能“一桌二椅”便能满足场景的需要,但随着观众审美水平的不断提高,他也要在这部剧中以“大虚小实”的方式来打造一个流动的空间。“要尽可能地把场景营造出具体的形象,让观众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历史的厚重感”。孙虹江希望舞台能够为观众呈现出历史的穿越,“要给观众一种满足感。”
而如何塑造孟母这一形象,孙虹江认为这也是一个难题。“她虽然是圣母,但也是一位普通的母亲。”孙虹江希望在排演的过程中要尽量避免“孟母”所呈现出的单板、平面。“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情感抒发,要与任何一个母亲一样。”孙虹江希望,要把孟母神圣的光环与普通母亲的平凡完美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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