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孟杰 见习记者 王博文
在曹志华眼里,法医虽然不能直接破案,却处于案件链条的第一个环节,尸体不会言语,但他可以用手中的手术刀,追寻事实的真相。
2007年从中国人民治安大学法医学研究生毕业后,曹志华进入济宁公安局高新区分局刑侦大队从事法医工作,一晃就已是10年。期间,有过心理上的恐惧,也有过生理上的不适,但对法医这个人生选择,曹志华从没后悔过。
恶臭刺鼻难忍
动手研发香味口罩
腐烂的尸体、刺鼻的恶臭……从事法医多年,心理上的障碍可以慢慢克服,但事发现场的恶劣环境,却一直都是困扰法医们的一件头疼事,曹志华自然也不例外。
“最怕的就是腐尸,尤其是过了许久才从水里捞出来的尸体。”说起自己的工作环境,曹志华仍面露难色。别人掩鼻而过,自己却要近距离与死尸相处两到三个小时,尸体散发出来的腐臭绝非常人能忍,且吸入有毒物质时间久了,还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危害。而对于这种腐臭,法医们所佩戴的普通口罩起到的防护作用并不明显。
“有了它,这种情况就好多啦!”曹志华手里拿的是一种特制的口罩,内芯加了活性炭,名为“法医尸检专用口罩”。说起这个口罩,曹志华言语中掩不住的自豪,从设计定型、申请专利、产品试验、产品量产到推广使用,曹志华都参与其中。
鉴于这款口罩鲜明的职业特点,国家知识产权局已经为这款法医尸检口罩颁发了专利证书。目前,这款口罩已经在济宁市各县区公安局和省内部分地市级公安局推广使用,方便、舒适性也受到专业人士的普遍好评。
凭着一把手术刀
让尸体“说”出真相
“法医,虽然不能直接破案,但是却能定性。”在法医这个工作岗位上,曹志华已经工作了10年,经手的案子不下千起,让尸体开口说话,有时候直接影响着一起案件的侦查方向。
2007年12月,梁山县一村支书妻子在厨房死亡,村支书说妻子是一氧化碳中毒身亡。接到报警后,曹志华和同事立即赶往现场。对现场和尸体进行了勘查后,曹志华对案情产生了怀疑,“尸体的右脸有明显的深青,口唇黏膜红肿。”根据这两个特征,曹志华初步断定这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经过解剖,尸体的右脸有红肿的血块,表面有创伤,眼角膜有出血点……真相一步步被揭开。而经过抽血化验,死者血液中没有发现一氧化碳,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验尸报告发出,这起案件最终被定性为谋杀,警方根据现场的线索,迅速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放不下警察梦
大夫转行做法医
做法医之前,曹志华是一名出色的外科大夫,穿了4年白大褂。然而,曹志华放不下心中的警察梦,2004年考取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法医研究生,并于2007年毕业后正式入职,成为一名法医。
虽然在学校、医院都与尸体有过很多接触,但曹志华第一次到达案发现场,却发现眼前的场景比实验室里残酷得多。“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发现尸体的端倪。”曹志华说,当了这么多年法医,同行选择了转行,而他仍想继续坚守,他对法医这行有着自己的解读。“和其他各行各业一样,法医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份普通的职业,只是工作性质比较特殊。”
“从业10年,接触了这么多的案发现场,晚上还会害怕吗?”面对这个问题,曹志华的回答很直接:“会。”
曹志华说,在案发现场要保持精神高度集中,一点杂念都没有。但过后,一个人静下来,工作时的画面会不由自主的映入脑海。“其实我本身是一个比较胆小的人,做了这行,胆子还是没有练出来。”曹志华自嘲道,现在出完现场,晚上一个人独处时,自己还要开着灯睡觉。
工作中的曹志华。本报通讯员 刘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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