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邹俊美
在阳谷县高庙王镇刘泗河村提起石桂香老人,村民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她的外甥刘守代患有心脏病,外甥媳妇天生聋哑且智力低下,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石桂香不顾家人反对,来到外甥家照顾他们。外甥去世后,她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照顾智障的外甥媳妇,如今两个孩子都长大成家,石桂香老人又帮着照顾她们的孩子。伺候外甥一家三代20多年,石桂香老人的事迹受到当地群众的普遍赞誉。
她不顾家人反对
伺候外甥一家
1991年,家住刘泗河村的刘守代心脏病愈加厉害,基本丧失了劳动能力,妻子天生聋哑且智力低下,没法照顾他和两个年幼女儿。家庭面临困难,当时身体健壮的石桂香知道消息后,不顾家人反对,来到外甥家照顾他们。“守代的父母去世早,我跟老伴一辈子没孩子,看着他们一家作难,我坐不住。”石桂香说。村里人议论纷纷,说舅母没什么血缘关系,待不了多长时间。没想到石桂香却从此再也没有离开。
外甥体弱多病,长年不能劳动,每年要花大量钱治病,一家人仅靠四亩盐碱地维持生活。2005年,刘守代终因病不治离世,抛下妻子和年幼的孩子,“现在这个家完了,外甥一死,谁还愿意再去伺候一个疯子,何况还有两个孩子。”村里人又开始议论了。
这时,石桂香的娘家人听说这件事,认为老人年纪大了,要把她接走养老。石桂香也曾有过离开的打算,但看到啼哭的孩子和外甥媳妇迷茫的眼神,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拒绝家人安排,坚持留下来。
生活虽艰难
拉扯俩孩子长大
“外甥去世后,我整日整日睡不着觉。”石桂香说,刘守代家就几间瓦房,四处漏风,因为害怕刘守代一死,会有人到家里偷孩子,老人整日守在房外“放哨”,有时困了就依着门睡一会,不困的时候就在门口来回踱步。
石桂香说,她自己没有孩子,照顾两个外甥孙女非常用心,生怕孩子有闪失,孩子小时半夜要醒好几次,孩子大了给她们做饭洗衣,两个孩子在她的照顾下,从小到大没生过病。除了两个小孙女,照顾外甥媳妇更是个辛苦活。“俺这个外甥媳妇,吃喝拉撒都不知道,饭要端到她跟前,她才知道吃。”
维持一个没有经济收入的家庭,对当时年逾七旬的石桂香来说,太艰难了,她经常难得掉眼泪,看着奶奶哭,两个孩子也跟着抹眼泪。“我最遗憾的是没能供两个孩子读书,没钱交学费,俩孩子都没上成学。”
村委会了解情况后,提出给他们家救济,没想到石桂香却拒绝了。老人说:“村里还有比她更困难的,还是把救济给别人家吧。”
“她是不是老糊涂了”。村民都表示不理解。村支部书记张记及村委会班子看到这种情况,被她高尚的人格感动,就背着她给她家申请了低保,这才使她负担稍稍减轻些许,当村委会把低保证送给老人时,老人眼含热泪,连声感谢。
孙女反哺
决心为老人养老
就这样日复一日,两个孩子慢慢长大,刘守代的大女儿刘月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当时很多人上门提亲,我说家里这种情况,两个孩子如果都远嫁了,我年龄大了,她母亲怎么办?”在石桂香的帮助下,一个跟刘月景命运相似的小伙子倒插门来到她家。两人很快有了孩子,因为刘月景公婆不在本地,石桂香又担起照顾刘月景的孩子的重担。
“要不是俺奶奶,我跟妹妹早死了,现在她又帮我照顾孩子,等奶奶需要照顾的时候,我一定尽心尽力。”刘月景很知道感恩,本该称呼舅奶奶,她说起石桂香,却像在说自己的亲奶奶一样。
刘月景的老公也被石桂香的善良打动,对她十分孝顺,石桂香不爱吃肉,但却有些贫血,在外打工的外甥孙女婿经常打电话来,嘱咐爱人,给奶奶买些补品。
因为要照顾孩子跟母亲,刘月景不能外出打工,一家人的重担就落在老公身上,他在外打工,两个人借钱翻盖了自家的房子,虽然还有借款没还,但一家人也算其乐融融。
如今86岁高龄的石桂香,除了耳背,身体非常硬朗,她依然照顾着有病的外甥媳妇,没有一句怨言,但她这种行为,也影响着下一代,她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中国女性善良坚强的美德。
石桂香在给外甥媳妇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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