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小孙子的这件红背心时,就会让笔者想起当年惹祸的情景。
打开许多人关于童年的回忆中,竟有一些惊人相似的情节或经历,比如发坏、偷瓜、掏鸟窝等行为,我也不例外,甚至相对于其他孩子来说,我的一些“偷盗”过程,堪称传奇或经典。
究竟是读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实在记不清了,那年父亲给我买了一条通红通红的挎肩背心,全校只有我一人穿这么红的上衣,好多同学羡慕得不得了,连老师也夸我这件背心显眼漂亮,当时的我甭提多高兴了。也就是这件红背心差点给我惹了“天大”的祸。
在当时我们小学的西面,有一个很大的水库,水库的西岸再往上不远就是村里的一片桃园。只记得那个年代水库里的水甘甜清冽,波光粼粼,而桃园内的桃树桃子满枝,绿色葱郁,风景异常美丽。但使我印象最深的不是这些景致,而是挂在枝头甜丝丝、黄澄澄成熟的桃子。
一天下午上过两节课后,也不知是谁挑的头,两位同学约我去偷桃子吃,可能是馋坏了的缘故吧,我二话没说便和两位同学向那片桃园奔去。
从一寂静处爬上水库西岸,匍匐小径而行十几米,便是桃园。立马摘下一个桃子啃了几口,瞬间,清爽气味沁满整个喉咙。我敢说,这世上没有哪儿的桃子能比得上我咬的这一口香甜了。
不知是我们仨的说话声大还是我们的动作过大,我们的行踪突然被看园人发现了。于是乎赶紧跑吧,我仨从前面跑,看园老人在后面追,逃跑的方向自然是回学校的路线。看园老人哪能跑过我们这些孩子啊,不一会的工夫,我仨便逃回了学校,悄悄地走进了教室。当时正是自习,老师在办公室批改作业但没有发现我仨出去办坏事。
很短的时间,我便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园人追来学校怎么办?那俩同学穿的衣服和大家一样,而我穿的红背心谁不知道啊。想到这,我便迅速脱下红背心塞进了书包里,因为当时班上还有好多同学在光着膀子。
还真让我猜准了,看园人真的找来了。老人家找到办公室,直接给老师说你们学校有三位学生去桃园里偷桃了,要老师立即找出这三个学生来,并且特别点明有一个穿红背心的。我们班的教室是和老师办公室连着的,看园人说的那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偷偷地笑了笑,一起看向了我的老师,我的老师不自然地向我们班探了探头,当确定没有看到我的红背心时,我老师不干了,故作镇静地对老人说:“你说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去偷桃子,你有什么证据啊?”
“那仨学生向你们这跑来了,还有一个穿红背心的。”老人坚定地说。
“这么着吧,您到几个班级走走,看看有没有穿红背心的,如果有,我代表学校给你道歉,如果没有,您可不能冤枉孩子。”我的老师语气非常坚定地说道。
看园老人很较真,还真的到几个班级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穿红背心的孩子后,很快便离开了学校。学校不一会的工夫也就放了学,我认为这事老师没找我批我一顿就这么过去了。
没承想,第二天上午两节课后,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我立即明白,这是找我秋后算账了。一进办公室,没等老师说话,我就原原本本地向老师交代了偷桃子的全部经过。原以为老师会狠狠地批评我一顿,不知老师是挖苦我还是疼爱我,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便把我给放了出来。
“以后你再偷人家的桃子时,不穿那件红背心不行吗?”
从那以后直到老大,我再也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只是近些年由于生活条件的改善,随着衣橱里衣服数量的增多,还就有了一条红色的T恤衫,每到外出或游玩的时候拿出来穿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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