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盒饭边工作对王亮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文/片 本报记者 尉伟
通讯员 郭梦
黄河北的韭菜盒子
2017年1月中旬,王亮的微信日记是一个韭菜盒子,地点黄河北,时间清晨5点。吃个韭菜盒子,要跑那么远?其实,王亮和同事几天来的早餐都是这个。
原来一周前,民警接到辖区多名车主报警:车牌被盗,窃贼还留下微信敲诈。通过走访调查,他们发现寄送被盗车牌的快递都来自黄河北一处揽件站。“我们得知有两名小伙不定期来此寄发替人补办的车牌。”12月19日,王亮告诉记者,蹲守时气温已是零下,可为防打草惊蛇,他们只能蜷缩在狭小的车内,也无法发动汽车、打开暖风,“就是吃饭、上厕所也得找机会就近从快解决”。
最终,民警成功将两名嫌犯抓获。经查,自2016年12月底至2017年1月,两人结伙流窜省城各区,盗窃外地汽车牌照120余副,获利近万元。
“当天下午5点抓获,第二天凌晨审查讯问结束……带着嫌犯去各区的作案现场指认。”在野外蹲守了近一周的王亮和同事们又连轴转了三天。而清晨的那个韭菜盒子,也成了他们那一段时间里还算正点的饭……
同框的短袖和羽绒服
对一名刑警而言,明天永远是一个未知数,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时刻准备好。
2017年4月,刚答应儿子周末休假的王亮突然接到任务,带队出差四川。“我们接到报案,一男子刘明(化名)自称得道高人,涉嫌骗财骗色。”王亮说。他们了解到,为让人深信不疑,刘明会定期带学员去四川某地的一处寺庙。
十余天的前期摸排,刘明和其同伙也逐渐浮出水面。作为气功爱好者的他曾到四川“进修”,结果由此发现了“商机”:冒充得道高人,讲课、贩卖开光器件,甚至还定期带“学员”来此参观、住宿,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当年5月,得知刘明团伙中的一名重要嫌犯现身康定后,王亮和同事们立即从成都赶往康定实施抓捕。“当时在成都穿短袖很正常,因时间紧没来得及查询,没想到康定只有六七摄氏度。”于是,在王亮的微信日记里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身着短袖的他和同事与身着羽绒服的路人同框。
可能遇到个“假爸爸”
“刘明十分狡猾,进价十几到几百元不等的器件,他声称‘加持、开过光’,就加价十倍甚至百倍后卖给学员。”据王亮介绍。
从2017年4月至8月,王亮的微信日记一直在川鲁间“摇摆”,行程达一万多公里,甚至前一天还在济南陪儿子考试,第二天早上人又在成都,第三天深夜日记里又是“21小时1000公里成功抓捕,来回落差2000米,高原反应的头疼加无法休息”。
“那是儿子人生首次大考,领导特批我回去。”王亮说。由于家里老人身体有恙,他和妻子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孩子,只能给儿子报了课后辅导班,自己晚上10点去接。中学则尽量选择寄宿学校。有一次,孩子打电话到四川说:“想爸爸啦,能不能不住校?”得到王亮“不能”的回复后,儿子开玩笑说: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假爸爸”?
热泪纵横的母亲
至今王亮的微信朋友圈里还保留着一张对同事的“感谢帖”。
那是2017年9月。由于主犯刘明的“业务”开展广泛,外地都有不少学员,王亮又带队赶赴台州。16日晚,当王亮正在讯问其中一名嫌犯时,家中保姆来电:68岁、瘫痪卧床多年的母亲突然高烧,昏迷不醒。而他年逾七旬的父亲,正因感冒发烧在医院住院治疗。
此时,王亮远在台州,心急如焚的他真想马上飞奔回母亲身边。得知此情后,王亮所在中队的同事立即赶到他家里,连夜将其母亲送往医院救治。那一夜,王亮一边牵挂着母亲,承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一边却以极其“专业”的面孔继续审查嫌疑人。
最终,王亮的母亲转危为安。而老妈醒来,竟听出电话那头是儿子的声音,瘫痪4年、早已不认人的老人也热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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