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头一次到了年根儿才回家,农历腊月二十九,我坐上了回老家的车。
回家过年
老家在淄博沂源,淄博到济南,其实算不上远,交通也很便捷,但一年中回家的次数属实算不上多,因此到了年底便格外想家。外甥女和外甥今年在我们家过年,他们一放寒假就来了,我们好久没见,我回家的心情格外迫切。“你啥时候回家?”还未放假,家里便经常问着。终于,定好2月9日回家。“我回去时大集都散了,你帮我买块豆腐。”9日上午的车上,一位操着沂源方言的大姨在打电话。这熟悉的乡音让我顿时有了回家过年的踏实感。
到家已经是中午,第一件事便是吃饭。妈妈早就做好了饭,外甥女和外甥等着我,美味的饭菜、温暖的家,过年的幸福指数达到最高峰。
悄悄变化的家乡
从小学到高中,我几乎没有离开过沂源,直到上大学才走到了县城以外的世界。大城市有它的繁华与热闹,小县城也有它的舒适与安逸。在这里,一天时间骑一辆电动车或许就可以逛完它的“中心商务区”。
我们在长大,这座县城也在默默变化着。路修得更宽敞了,不知何时又开了一家超市、商场,一些品牌店的身影慢慢出现了这座“十八线”小县城。以前在县城有着数家连锁店的超市早就关闭了多家店,失去了“霸主”地位;一家开了多年的老商场也悄然落幕;原先的老汽车站在停用多年后转身成为超市。记忆中的县城在慢慢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年轻、潮流的家乡。
不仅是县城,村子也在默默变化着。还记得小时候,村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种植葡萄,种葡萄就得卖葡萄,那时有商贩定时来收。根据要卖的葡萄量,每人一大早从商贩那里领几个空筐子,隔天把装满葡萄的筐子带回去。后来,村子周围的工厂多了,机会也多了,许多人去厂里上班,不再单纯以种地为生。外出打工、做手工活儿等,现在大家脱离了以前靠天吃饭的生活,买车也不再是新鲜事。过年期间我了解到,其实村里许多人已经住上了楼房。
社会学家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写道:从基层上看,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一个朋友调侃自己总也离不开乡土本色,但在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社会中,又有谁能真正完全脱离乡土性?
记者 杜春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