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坛公园神乐署内的侵华日军细菌部队遗址。
据北京日报
与惨无人道的731部队一样,1855部队也用活生生的中国人做实验。1855部队把“当作动物实验”的活人称作“猿”。河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原所长、研究员谢忠厚研究发现,与731部队相比,他们在获取实验对象的方式上,更随意、更猖狂;在实施人体实验的部队和人员上,更无序、更宽泛;在进行人体实验的地点上,更分散、更广泛。
韩国人崔亨振曾在1855部队济南支部做过日文翻译,目睹了日军种种惨无人道的暴行。1989年7月21日,他在韩国《中央日报》发表了一篇题为《日军在中国的第二支细菌部队》的报道,揭露该部队的恶行。
崔亨振写道:“军医们把鼠疫等各种病菌注射到中国俘虏身上,然后观察整个发展过程。被注射过鼠疫菌的俘虏,其中有十几个人经过一场恶寒和高烧的痛苦后死去……”
“实验对象不足时,军医们就到附近村庄随便抓来中国大人和小孩进行实验。军医们还对离部队8公里远的一个村子50多户300多名村民进行霍乱的人体实验。他们先把染有霍乱菌的猪肉等狗食撒在村里,经过15天左右因霍乱死了20多人后,就宣布这个村子为传染病发生地区,然后便观察防疫和治疗过程。”
这支部队平均每3个月进行一次人体实验,每次要死100多名俘虏。因此,一年要杀死400到500多名俘虏。崔亨振说,他在这个部队服役期间,死亡的俘虏有1000人。
“这些事实证明,1855部队的人体细菌实验与解剖观察,是有计划、经常进行的,其数量也是相当惊人的。”谢忠厚说。
更令人发指的是,1855部队还用活人制造大量细菌战剂。
战俘竹内丰作为军医中尉,于1943年8月被调到1855部队济南支部,从事细菌制造业务。他在1954年的笔供中,写出了用活人制造细菌战剂的内情:“军医们先把鼠疫菌注射到被俘的八路军战士体内,等鼠疫病发作后,将八路军战士进行活体解剖,一面观察病变,以实验鼠疫菌的效力;一面将八路军战士的静脉血抽出来,利用感染了鼠疫病的八路军战士的静脉血来制造大量鼠疫生菌战剂。”
短短一个月内,他们用11名八路军俘虏实验伤寒菌和鼠疫菌的感染力,培养细菌战剂,其中仅伤寒生菌就制造了16桶半,约有1吨。这批伤寒生菌,先后三次交给日本华北方面军参谋部的军官用汽车运走,散布在陇海线以南地区,特别是京汉线沿线一带。
1855部队在华北各地,像济南支部这样的细菌战分部,至少有13个。可以想见,华北地区广大人民当年所受日军细菌战戕害,何等惨痛! 据北京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