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很快过去了，我白天的时间用来睡觉，晚上的时间就用来打牌、唱歌、泡吧和思念叶子，有时候会给她打电话。有三次，我偷偷去“钻石人间”去看叶子跳舞。

    这一天，我接到了叶子的电话。电话是在上午10点响的，叶子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从遥远的天边飘过来的，她气息微弱地只说了一句:“来接我……豪丰别墅……C5。”

    我让的士司机等在门口，带着满腹的疑惑，按响了C5的门铃。

    居然是小玉开的门!???

    叶子躺在床上，她的脸色像床单一样白，没有任何光泽，嘴唇发紫。我们出来打车，出租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我扭头去看她们。叶子闭着眼睛，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小玉把她揽在怀里。

    我把叶子拥着坐起来，将一个枕头放在她背后，然后喂她喝粥。

    夜里，每隔一个小时我就会从客厅的沙发上一跃而起，直到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才又躺回到沙发上。

    我是上午9点半起来的。去超市里买了东西，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厨房。叶子看到我做的东西后哭了，抓住我的手说:“海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们对她这样的原因讳莫如深。后来才在叶子口中得知真相:

    五天前的周末，叶子在傍晚时分接到老熟人Andy的电话。老Andy约叶子在豪丰别墅见，说是朋友要开生日PARTY。除了小云，五个女孩子在晚上10点10分按响了C5的门铃。别墅里一共有五个人，其中四个是男人:老Andy，台湾富商老秦，30余岁的香港娱乐圈名人Y和一个20岁出头的台湾小靓仔。

    小靓仔给每人发了一颗摇头丸，想想都是自己姐们儿也难得，叶子就让他掰了半颗给自己。叶子在音乐声中不由自主地摇着头，觉得渴。这时候有人用杯子碰了碰她，递给她一杯橙汁。叶子头也没抬，一饮而尽。之后就变成那样。他们为了自己不让她们送她去医院。

    “那你说的那杯橙汁到底是谁给你的?”“真的不知道，我当时也没抬头，但是我想那杯橙汁里至少应该放了三颗药，说不定还放了别的什么东西……我以后都不想听到有人再提这件事，因为……太痛苦了你知道吗?我不想去回忆。”

    叶子在隔天之后给我电话，说她此时已身在青岛老家。

    第二天下午，我去质问小玉:“是不是你干的?”她坚决否认。

    叶子过完了国庆节才回来。

    我们去楼下的小餐馆吃饭。她对我说，“海涛，我晚上要去上班了，你呢?回自己家还是……好，让我来提醒你一下……我们是在夜总会认识的，三天之后我们就上了床，然后早上起来我向你要钱……忘了吗?我是‘钻石人间’的小姐!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说着她打开衣柜，“你看看这些衣服，每一件都在3000块钱以上，你养得起我么?啊?凡事想清楚一点吧……”

    看我沉默不语，叶子握住我的手，说:“这样吧，你退一步我进一步，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就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平常我们还是好朋友。”

    也许我是幸运的，但我的心像被千万只野猫用爪子抓过一样，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