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承镇相识,是在2000年。当时,我很偶然地听说了郑承镇的事迹:他曾因经济问题“二进宫”,出来后发誓痛改前非,以看大门和捡拾破烂为生,却收留救助了200多名流浪儿。
经过深入的调查采访后,我将郑承镇的事迹写成通讯,刊发在了《齐鲁晚报》上。报道刊出后,就有多名热心市民给我打来电话询问郑承镇的家庭住址,并接着去看望了郑承镇和他救助的流浪儿,这让他很欣慰。
从此以后,郑承镇也乐于给我提供各种新闻线索。每当他在街头找到离家出走的孩子,而孩子又不愿告诉他家庭住址时,他往往会给我打来电话,希望能通过我的报道来帮助流浪儿寻找家人。
接触的时间长了,郑承镇也把我当成了他这个特殊家庭中的一员,经常向我说一些知心话,诉说他的烦恼和苦闷。其中,他的一句话深深地打动了我:“我收留孩子,不少人说我是‘精神病’,那是因为这些人没有碰上自家孩子跑了的事。假如他们的孩子也离家出走了,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呢!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人打来电话说收留了他们的孩子,他们还会说收留孩子的人是‘精神病’吗?”
站在郑承镇的灵堂前,看着老郑的遗像,我想,好人都是能进入天堂的。或许,社会上还有不少人对老郑有误解,但对于他收留救助的400多个流浪儿的家庭来说,老郑是他们的大恩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老郑,一路走好。
本报记者康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