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时,站在高校门口,看着从这里走出来的毕业生,有多少人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又有多少人脸上只是一片对未来无知的茫然?中国人成长链条中最尴尬的一节:毕业即失业。
本报20日A13版《出国留学越来越“低龄”》报道中,孩子们走出国门的年龄越来越低。我们在成才的流水线上,曾经这样“被加工”过:亲子早教、幼儿园、九年义务教育,继而高考、高等教育,一晃近20年,每一环节都贯穿着家长自始不变的中心思想:成人、成才、顺利地走进社会,有一份衣食无忧的工作,然后立业、成家……于是,子女就像父母的财产一样,不仅有被抚养权,而且也被父母成功地操控起了所有权与支配权。从出生起,孩子就要上名牌幼儿园,读贵族学校,考全国名校,从而进入精英阶层,找一位门当户对的伴侣,过上光鲜亮丽的生活。这其中,每一件事情都由父母操心,由父母做主,也就是这样,父母便把自己几乎一生的时间搭进了子女的人生与世界中。
然而,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跑赢“变化”二字,社会发展越快,社会与教育之间所出现的错位就越明显,使得付出越来越多,而收获却越来越少,直到父母血本无归,无资可投时。如何真正实现突围,家长们应静心思考思考了。
有人曾言,“实现自我”这个话题,对于中国孩子来说,只是一个迷梦,甚至当他们走上社会完成成人礼仪时,“实现自我”也不过从迷梦变成了愿望。是的,在此之前,他们被父母包办,被学校包办,被整个社会氛围包办,最终成为依赖于“被包办”的木偶,拉线的永远都是别人。
如此说来,重修重改的不只是教育大纲而已,家长教育的迷城,如何突围,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深思。
■本报记者 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