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劳尔·卡斯特罗接过哥哥的枪,主政古巴。面对困局,他不得不走出了一条与他哥哥不同的路。在这五年中,“变革”、“革新”成为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主题之一。然而,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这五年中的革新也只是点点滴滴的修补。要脱离困境,实现真正变革,还需要很长时间。正如在今年2月28日他说的那样,古巴要完成经济改革“至少需要5年”。古巴改革的路还很长,但是80岁的劳尔·卡斯特罗已经不年轻了。
经济持续低迷不得已进行改革
近1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供养1100多万人口按说不是一件难事,但古巴却大量依靠进口中国、越南和西方国家的粮食才能生存。2009年古巴的经济增长指标从年初预定的6%降至1.7%,2010年稍有回升,但也仅取得2.1%的增长。
粮食只是物资匮乏的一个方面,制造业发展的缓慢也无法满足国内需求,使得古巴成为世界上仅存的食品配给国。国内物资匮乏、工资支出额庞大,以及日渐严重的贪污腐败,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老百姓生活困难。
另外,外债压力过大也迫使古巴对经济进行革新。上一次古巴公布外债是在2007年,当时的外债为178亿美元,有分析师预测,如今外债规模应该在210亿美元以上,占GDP的近50%、一年外汇收入的30%以上。
面对不得已而为之的改革,劳尔·卡斯特罗曾说:“我们要么改正方向,要么沉没。我们在个体部门的扩大和灵活化方面已经迈出和即将迈出的步伐是深思熟虑和认真分析的结果,我们可以保证,这次不会再有倒退。”
听取民众意见700万人参与大讨论
据古巴共产党机关报《格拉玛报》2010年底刊文,呼吁民众踊跃参与一场为期3个月(去年12月1日至今年2月28日)的公开辩论,表达对经济改革的意见,为古巴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做准备。民众可通过在共产党党组织、工会会议和社区团体参与讨论的方式建言献策。
古巴经济计划部长马里诺·穆里略·豪尔赫今年2月底告诉古巴国家电视台,三个月内已有大约700万古巴人参与了近1.3万场类似讨论。
劳尔·卡斯特罗领导的政府提出的改革计划主要包括扩大私人经济部门,减少国营部门的就业人数,取消过分的社会补贴,放开不动产市场,实施新的税收体制等。据《格拉玛报》报道,在民众大讨论中,人们的意见和建议主要集中于社会政策、宏观经济、对经济的管理、建筑业、住房、水利资源、交通等方面。
劳尔说:“2011年是五年改革中的第一年。在这五年中,将逐步对古巴经济模式进行结构改革。”他说,正在全国讨论的经济措施将在古共中央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表决。这一表决将反映改革的主人翁———人民的真正意愿。
国营领域裁员调整执行时间表
据古巴国家电视台报道,劳尔·卡斯特罗2月28日告诉古巴部长会议,经济改革“不是一天、一年就能完成的任务。鉴于其复杂性,它至少需要5年完成落实”。
当谈到国营领域裁员时,他说:“具备这样一种重要性的项目,不能被一个不变的时间段‘框住’。它影响了太多公民生活的各方各面”。
古巴工人总工会去年9月宣布,国营领域将在2011年3月前裁员50万人,以提高生产率、减少国家财政压力。次月,古巴政府公布裁员具体方案。
古巴国家电视台2月28日报道:“考虑到国营领域裁员在开始时就比原计划推迟,劳尔·卡斯特罗建议,调整其执行时间表。”
古巴政府虽然正在推动经济改革,但也明确表示,这不意味着放弃自1959年革命胜利以后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国家将继续控制生产资料,将继续实行计划经济而不是市场经济。劳尔·卡斯特罗还说:“我们正在讨论的方针,恰恰标志着矫正和使我们的社会主义经济模式更加顺应当前形势。”他说,古巴不会重蹈“资本主义和新殖民主义”的覆辙,未来“经济的主要特点将是计划,而不是自由市场模式”,不会允许财富集中。
保护下岗员工个体经营大松绑
据路透社报道,一些古巴政府部门的员工已遭解职,但古巴政府没有公开具体裁员人数。
许多古巴人欢迎政府的裁员方案,也有人担心自己丢掉铁饭碗。
古巴电视台报道,劳尔·卡斯特罗在古巴部长会议上强调,古巴“不会让任何人不受保护”。按古巴政府的设想,下岗员工可以在农业或建筑业等劳动力缺乏的行业再就业。
实施国营领域大规模裁员的同时,古巴政府鼓励私营企业发展。劳尔·卡斯特罗去年8月宣布,古巴政府将放松对小企业的控制,裁减国营企业富余劳动力,允许私营企业提供更多就业机会。为使私营部门能够消化如此多的下岗人员,古巴政府宣布从去年10月1日起将个体工商业者可经营的职业,由29个大幅放宽至178个。
按路透社的说法,古巴政府打算发放25万份个体营业执照。另据德新社报道,截至去年底,大约8万人领取了个体营业执照。
在古巴全国人民政权代表大会上,国务委员会主席劳尔·卡斯特罗曾说,古巴共产党人“有责任通过改革,纠正古巴在50年的社会主义建设中所犯的错误”,为此,古共“将付出全部努力”。他呼吁古共广大党员“改变思维模式”,接受新形式的私营企业,不要对经济的新形式产生偏见。
(本报记者赵恩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