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曙辉 我虽不是作家古清生那样的沉迷的嗜辣者,但对辣味蔬菜还是持肯定态度,属中级辣迷。常常回味妈妈念叨的谚语:“葱辣眼,蒜辣心,韭菜辣断脖嗓筋。”
明显地喜欢辣味始于二十岁左右,主要受老一辈革命家的影响,聚焦于辣椒。有心理分析师说,爱吃辣椒的人成功欲望强。确实,那时候吃红红的辣椒,无边的雄心壮志就随着它浓郁的辣劲腾空而起,驾云翱翔世界。后来得了胃炎,吃辣椒的心就渐渐地节制了。
辣椒淡了,又来了蒜。老人们说:“吃肉不吃蒜,营养减一半。”所以我就不再听从哥哥的“吃蒜后口中有异味”的文明规劝,大胆地吃起来。人家德国人不是天天吃蒜吗?蒜拌菠菜,香;蒜拌猪头肉,香;蒜爆肉,香。
但妈妈和妻子又开始规劝了:蒜泥拌东西太辣,不如切着,切着也不要放太多。于是吃蒜之心也淡了,虽然不至于“式微”。
就像一位大哥所说的那样:“不吃点辣的就不舒坦。”我的辣缘也未绝,又爱上了葱。但不是指洋葱,洋葱从小就喜欢,我现在重点说的是大葱。咬口大葱主要是欣赏它的清新口味,久而久之也就适应了它的暴烈之气。常常念着:以前怎么就不喜欢煎饼卷大葱呢?如果现在有那么一套吃着,还是蛮有嚼头,蛮有生活的质感的。
喜欢上大葱,源头还是从视觉开始。数年前的一个初春,来到菜园,明媚的春阳下,碧莹莹的绿葱芽们有劲地挺拔着脖子,聪明清纯地瞪着你……看到此景,我想这是我见到的最美的自然景色之一,如果我是画家,我一定要画一幅烂漫的《春葱图》。呀,春天的葱芽,是春之盎然的典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