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姚楠

    7月18日，眼看接近“摸知了”的尾声，但鄄城县金蝉一块钱两三个的高价和偏少的收购量让老石觉得今年的生意不好做，他决定亲自出马。凌晨五点，七月清晨的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天尚未明，记者跟随老石一同前往鄄城，探访收购金蝉的市场行情。

    第一站 鄄二路：散户入手

    鄄二路是鄄城有名的金蝉集散地，经过一夜入村收购，金蝉贩子们集结在路边，等待散户和大买家。清晨不到六点，已有几十个小贩早早等在路边，各式水桶、瓶子、甚至塑料袋中用水泡着密密麻麻的金蝉和知了。老石称，往年成片的金蝉贩子们能延伸两三道街，今年金蝉产量低，早已不见往年的“盛况”。

    老石一下车，小贩们纷纷叫着他的小名打起招呼。“三兴来啦？”“今天啥价？”“今天两个八(十块钱二十八个)。”“还这么贵？”“你看看多新鲜，都是昨天晚上收的。”做了十几年金蝉收购生意的王建中也在路边，他告诉记者，石险峰在鄄二路集市上相当出名，连续十几年都来收金蝉，这里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做了十多年的金蝉生意，石险峰一眼就能看出金蝉的质量，他随手拿起一个小贩桶里的一只金蝉，捏了捏，指着金蝉背部露出的“肉”说：“一捏就出肉了，不太新鲜。”石险峰告诉记者，捉住金蝉后要泡在水里，否则太阳一晒就变黑，影响口感，虽然泡在水里的金蝉不会动弹，但只要拿出来一会，就“活过来了”，所以非常新鲜。

    老石转了一圈，觉得贩子们的要价有些高，并不急于收购。他没有上来就问手里有一桶桶金蝉的“大户”，而是从拿着塑料袋的“金蝉散户”入手。

    和其他商品论斤称不同，金蝉按个卖，价钱也是按个数算，老石他们所说的“两个八”“三个半”就是指十块钱28个、35个。谈好价格后，卖蝉的将金蝉一股脑倒在地上，以十个为单位堆成堆，动作快的像码棋子一样，一会儿就摆成“金蝉方阵”，方便计数。

    以“两个八”的价格收了一二百只后，更多金蝉小贩们来到路边，其中不乏老石的固定供货商，他开始转向持有金蝉量多的“桶装大户”。

    第二站 自己家：坐收金蝉

    “除了我之外，一般的酒店也收金蝉，但酒店需要的量不是太大，这个时候他们收的差不多了，要收的大户不太多，不卖给我就没处卖，我得把价格往下压压。”老石非常精明，一番谈判后，老石将价格压到了一元钱三个、三个半，尽管这样，他仍然觉得太贵，“我今年都没怎么来鄄城收蝉，就是因为这边价格太高，去年还一块钱四个，今年又涨价了。收购价格高，卖给消费者也得跟着提价，价格高了，人们吃得越来越少，实际上不利于金蝉生意的长期发展。”

    八点多钟，从市场上收得满满一桶后，石险峰转移阵地，带着几位“桶装大户”来到他在县城的家中，小小的院落里砌着两个半米高、两米长的水泥池，屋里还放着一个大冰柜。石险峰介绍，往年一到六七月份，许多鄄城的金蝉贩子来到他的小院里卖蝉，卖金蝉的车能一直排出胡同口几十米。为了方便，就在院里砌了两个水泥池，在屋里放个冰柜。收完金蝉就在大水池里用开水焯了，晾干后直接放进冰柜冷藏。

    听说老石来鄄城了，一些“桶装大户”纷纷赶来交易，倒出、查数、付钱、装桶，和最后一位金蝉贩交易完成后，已快中午，老石的两个大桶已几乎装满，一上午的时间“坐收”五百多斤，但老石称，和1997年刚开始收时的光景相比，今年产量下降了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