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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2月12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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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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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书名:《张艺谋的作业》
◆作者:张艺谋
◆图/述:方希文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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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张艺谋的作业》 ◆作者:张艺谋 ◆图/述:方希文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提要: 四月影会最直接的影响,是张艺谋有意识地训练自己抓拍,将镜头对准平民百姓,对准陌生人。北海公园刚出现了哈哈镜,北京人扶老携幼买票进去照镜子,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熟悉的样子变形得那么滑稽,既吃惊又好笑。张艺谋买张票进去,在屋里转悠,拍了很多张。《哈哈镜》系列就是这么来的。 从张会军整理的78班摄影系课程设置上看,在前两个学年,专业课上的重头戏——摄影技术、摄影构图大概对张艺谋意义不大。不过电影胶片、电影技术、美术史之类的课程对张艺谋来说还是很能学到东西的。 那时候还流行带蛤蟆镜不撕商标,以此为荣。张艺谋跑到颐和园,待了三个星期天,拿海鸥205抓拍了上千张照片。今天剩下的已经不多。这样奢侈地拍照片,可以完全不考虑成本,大约是请刘大模帮忙放照片时代的张艺谋做梦也不敢想的。 那一年在北京还召开了南斯拉夫现代艺术博览会,首次在国内公开展览裸体变形的现代艺术。和四月影展一样,来的人更多的是普通老百姓,不完全是艺术界人士。张艺谋早早进去,守株待兔,在女性裸体雕塑背后拍摄参观者的不同表情。有意思的是,这些照片中拍到了星星美展中的名人马德升,他风格凛冽的现代派木刻版画,在年轻人中影响很大。拍的时候张艺谋并不知道,后来有人告诉他,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马德升。张艺谋觉得很荣幸。 这套作品原本想拿去发表,后来给退回来了。“可能主题上没那么主流,没那么先进。虽然是变形的现代雕塑,毕竟还是女性裸体,还是敏感和刺激的吧。”张艺谋分析。四月影会的最后一届,是进入美术馆展览。张艺谋在受益于影展之后,也斗胆跟北京同学问,看他如果拍个东西能不能参展。北京同学跟影展的一些人认识,别人回来的反馈非常好,说欢迎。张艺谋马上行动起来,开始创意自己的参展作品。 《啊,一代青年》就是在这样出来的。张艺谋所深受影响的拿相机直面民生,直面社会,基本上很难实现。他还在上学,跟社会没什么真正的接触。北京电影学院当时在昌平朱辛庄,学校的复建正开始,校址是借用北京农学院的地方,说好了,等新校址建好了还得还给农学院。 现在的二环外,在当时已经算偏僻了,现在的三环,当时基本是郊区,大片的农田,路都很窄。张艺谋每回进一趟城,下午掐着点儿还得赶紧赶回学校。反映民生是行不通了,张艺谋必须另想办法。“我当时还是有那个胆量,虽然我跟着人家学,受到人家的影响,但是我还是想,精神上一致,但形式上我得来个不一样的。” “黑白摄影最主要的就是影调,我决定用低调,大面积黑,感觉这种沉郁的、浓烈的味道跟我自己的感觉很相符。从摄影风格上看,就是跟风。但是被别人震了之后也想表现出个性,以前镜头都是去寻找,去发现美,目光投向自己,发现我们的十年也有意味。我们这一代人的经历和精神世界,如果用照片表现,应该会引起同代人强烈的共鸣,也会带来震撼。我给这套作品起了个名字《啊,一代青年》,其实就是想了个大词,把自己搁在里头。” 张艺谋想好了创意,用照片简洁地表现出从1966年到1976年他们的遭遇和变化。 1966年,红心向阳,追逐,崇拜,政治狂热。 1968年,大规模上山下乡。设计了一个人蹲在墙角。知识青年从青年运动、八九点钟的太阳被打到最艰苦的农村,一下子没人管了,直接面对真正的生存艰难。苦闷,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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