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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4月27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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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长文
外婆去世后,小姨和舅舅在他们居住的市郊为她买了墓地,没多久,外公也跟着去了。 那之后,好像我跟故乡之间的绳断了。 几年后的秋天,我和几位好友去外地采风。深夜列车路过湖北襄樊,襄樊距我老家丹江口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下了车,只是为了呼吸下新鲜空气,可就在那时,我听到熟悉的乡音,回到车上我不能自已,独自躺在卧铺上,看着夜色中蜿蜒的山脉,一种感伤涌向心头。我没有忘记故乡,因为那是外公外婆生活过的地方。 前年秋天,母亲也去世了。电话打来时,是我爱人接的,放下电话,她就哭了。她说,妈妈走了。我说,妈妈80多了,活着多痛苦,走了,就到了天堂,那是一种幸福。 我安慰爱人,却不能安慰自己。当我赶到医院后,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抽出盛放母亲的冰柜时,我哭了。“妈,这里面很冷吧。” 当母亲被推入火化炉的时候,我哭了。“妈妈,这会很痛吧,你受得了吗?”从此,一份疼痛,便总由那里生出。疼痛和爱相关。疼痛和记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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