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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06月24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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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卉欣 溯源早先的人类“最美”,像商朝的妲己、托勒密王朝的埃及艳后,总是和祸水联系在一起,如果最美的人儿兼备深厚心机、狠辣手腕,力量就能大到足以颠覆或者保全一个王朝。有人言:如果克娄巴特拉的鼻子长一寸,或短一寸,或许世界就会改变。后人无从描绘她们的绝世惊艳,于是,用最惊世骇俗的故事来形容“最美”的魅惑力。 在中国,深入人心的“最美”还数古代的四大美人,妇孺皆知。同样缺乏史料对她们外貌的真实传载,我们只能在骚人墨客的诗行词句间遥想芳姿。“低回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王昭君将远嫁和亲,抛家去国,一别千里,前途渺茫,归期难望,伤悲憔悴之态满面,就是这样的时刻,她也让阅尽天下美色的皇帝不能自持,昭君的颜色,让人想象无尽。 那时候的文人,已经明了人之最美,还在于她们的生趣和意态,和出塞昭君一样,西施浣纱、貂蝉拜月、贵妃醉酒,美人的最美瞬间,都在于真情显露、性情回归的一刹那。 魏晋人物里,最不乏真性情者。据说嵇康是当朝最美男子之一,他喜欢喝酒,醉倒的时候,“巍峨若玉山之将崩”,临死行刑前,还从容弹奏一曲《广陵散》,落拓旷达,风度非凡。 “最美”自从进入人类的研究领域以后,变得有了标准,成了一组组精密数据,比方研究结论称“眼睛与嘴之间距离占脸长的36%,两眼间的距离占脸宽的46%”、“以肚脐为界,上下身的比例应为5:8”……才是最美。参照这样的标准,不论神秘微笑的蒙娜丽莎还是断臂的维纳斯,都远远不算最美了,就是常被外国媒体评为最美东方女性的巩俐、章子怡,也“美”名难副,可见,当今社会,“最美”更多的和声名、文化、影响力有密切的联系。 信息和自媒体时代的到来,让“最美”充斥泛滥。打开电脑,每天新冒出的各类“最美”闪花你的眼,最美瑜伽教练、最美足球宝贝、最美少女作家,仿佛一加“最美”俩字,靠职业素养吃饭的这些人能力也噌噌倍增,着实让人审“美”疲劳。 提到职业素养,新近热门的“最美”偶像,莫过于平民司机吴斌和教师张丽莉,他们在危急时刻的惊人之举,已远远超越了职业素养的涵盖,然而又仅仅是扎根于职业素养的作为。普罗大众公认的“最美”,此次终于越过虚浮玄幻的千山万水,和“最真”、“最善”携手结盟,开出绝美而并不稀缺的人性之花。 张丽莉伤后第21天,在病榻上打了封信,信中将《我心是海洋》的歌儿送给她即将中考的学生们,蔡琴深情低回的声音娓娓唱来:有一种光亮,小小的,却能为人指引方向;有一种力量微微的,却能使人变得坚强;有一种爱啊淡淡的,却能给人无限希望…… 或许,最美,就是那种蕴藏着力量、带给人希望的爱与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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