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建华
对鹊华烟雨眼前来,长河泻清波。看堤龙心狂舞,铁桥横跨,绿稻红荷。昔日狂涛骇浪,人或喂鱼鳖。禹斧开河道,费尽蹉跎。
雪域高原孕育,跨千层黄土,万古消磨。叹英雄豪士,都付与漩涡。想龙门、狂扑万虎,啸惊天、荡尽鬼邪魔。舒坦荡,望帆归处,云淡风和。
赏析: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她用浑黄的乳汁哺育了亿万炎黄子孙,滋养了五千年的华夏文明。正是有鉴于此,这首词是把黄河作为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来写的,视野开阔,很有气势。
上阕写黄河的眼前景。作者是济南人,鹊山和华山就在济南北黄河边,由此望去:两岸大堤蜿蜒,河上大桥横跨,堤外稻绿花红,一派和平安定景象。与昔日“泛滥不止兮愁吾人”(刘彻《瓠子歌》)对比,怎能不遥思大禹等祖先筚路蓝缕开凿疏通之功呢?司马光的《谒三门峡禹祠》就有“迹与天地久,民无鱼鳖忧”的句子,和本词的意思是相通的。
下阕写黄河的象征意。从黄河“雪域”发端写起,顺“黄土”、“龙门”一路写来,突出路程的曲折和艰辛,高扬黄河的不屈意志和无畏气势。李白在《公无渡河》中这样写,“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本词则形容为“狂扑万虎,啸惊天”,一样的声色俱厉,势不可挡。这既是写黄河流程,也是写民族历史。“叹英雄豪士,都付与漩涡”、“荡尽鬼邪魔”等句子,就包含着对前辈为中华民族生存发展作出的伟大贡献和牺牲的敬意。词的结尾也是黄河流程的结束,经过惊涛骇浪的回顾,一起回到眼前“云淡风和”的景象和“舒坦荡”的心境,和词首的描写前后相应,形成由平和到激荡复归平和的感情结构,让人很自然地体会到今天的平和实来之不易,当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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