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29,返乡火车里的人挤得满满当当。对于依旧没能拿到驾驶证的我而言,开车回家过年与我没有丝毫关系,无论之前在版面上做过多少期的“用车宝典”、“养车指南”,如今全都用不上,我只能捏着价值35.5块的火车票被挤在回家的人潮中。
大年初一清早,刚过九点,几个叔叔拜年来了,彼此道过一声“新年好”就坐在一起寒暄,聊着聊着就到了买车这个事情上,我正寻思把原本准备好的什么车最省油、最安全、最舒适的话一股脑灌输给他们的时候,近几年生意有了不少起色的大叔先说话了:“说到买车,我也不打算买什么豪华的,只要空间大,能带着一家人出去转转就行。”小叔接过话来说:“我也这么想,别看我那老普桑年岁长,带着媳妇孩子出去玩也叫一个舒坦。”有着30多年驾龄的表叔开口道:“我这也当了一辈子司机了,老是给别人开车,今年过了年就买个小轿车,带着小孙女出去玩玩,给孙女当回司机。”听着几位叔叔的话,我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大道理”全都咽进肚子里了,几位叔叔的言下之意,和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至于买什么车反而是次要的,此时此刻,我又何必显摆我那“入门级”的专业知识来破坏气氛呢。
拜年的亲戚散去后,母亲开始收拾屋子。看着母亲日渐衰老的身影,我突然意识到过去的这一年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能陪着母亲聊天的机会更不是很多,尽管有时候自己会在电话里把工作中的所见所闻拿出来对母亲夸夸而谈,但是估计母亲也听不懂多少,老人家不过是盼着儿子工作顺利罢了。就像再贵的车对母亲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概念,幸福,与价钱无关。
妈,等我拿到驾照,开车带您出去转转。(曹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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