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贾崇信
那是青涩的十三岁,我疯狂地迷恋上了文学,而且,这一梦就是三十年。 那一年我上小学五年级,我的一位堂姐考上县中学,她与几个同学凑钱订阅了一份《少年文艺》杂志。星期天,她把那本书拿回家,恰好我到她家串门,读了其中一篇,竟然入了迷,向她提出借读一下。她挺为难,说:“小弟,这本书是大家伙合订的,我才只有一天半的阅读时间——要不,你打个时间差,拿回去夜里读?”得到许可,我欣喜若狂,急忙捧回家中,草草吃过晚饭,央求爸爸把煤油灯灌满油,趴在桌子上读了整整一个通宵。 把书送还给堂姐后,我还沉湎在书里跌宕起伏的情节之中。从那以后,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诞生,那就是:长大后做一名作家,为世人写下不朽的文学作品!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所有的爱好,一有空就找书读,一有心得就用笔记下来。记得一年暑假,我听说城里书店开始卖钱钟书的《围城》,便借了同学10元钱,步行30里路,来到书店,把那本书买下来。走一路看一路,回到家时已经薄暮时分。 喜欢读书的人自然爱书如命。我曾经拥有一本张扬的《第二次握手》,这本书我读了无数遍,总有一种常读常新的感觉,也时常被苏冠兰和丁洁琼凄美的爱情所打动。远门的表兄来我家走亲戚,说要借回去看看,碍于面子,我只好答应。约莫他也快该读完了,便向他讨要,他说,你那本书我不能还你了。我问他为什么不能还我?他说那几天阴天,做饭时没有引火的柴火,他让她娘用那本书引火了。我急得快要哭了,大声说,你怎么用书引火,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呀!他却无所谓地说,不就是一本破书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他满不在乎的神态,我忍无可忍,朝他脸上就是一拳…… 三十年来,我也有斩获,相继发表诗文和小说50余篇,获文学奖10余次。我想,这也许是老天对我的特殊眷顾吧! 蒲松龄说:“性痴者则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先生说的极是,无论文学路有多么坎坷曲折,目标有多么漫长遥远,我也要一如既往地走下去,直到望见文学殿堂那缕耀眼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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