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寿
柔和的蓝白布满天空,太阳躲在几层云朵后面隐隐约约透着暖意轮廓,抬头望天追云时不觉耀眼。阳光稀薄洒下,枯瘦的树枝难得静谧,悄然吐出的叶芽,坠的枝条在疏风中安然不动。
春天真的来了,老田午睡醒时,脑海中冒出这句话。用温水洗过脸后,老田把困在室内一冬的吊兰搬出房间。阳光中,吊兰叶子微微舒展。老田对着吊兰拍了几张照片,没有绿的像春天。
也许出去闲逛才会拍到春的娇羞,老田想。找出蒙尘的充电器,给相机充上电,去年整冬天没带相机出门,眼睛变得疏懒。老田洗了头发,用心刮掉胡子修剪鼻毛,把自己也打扮得像春天些。
春风温和,没有夹杂干燥的尘沙,嗅到鼻子里干净纯美。路边成队列的景观树略微泛绿,旧叶上老绿翻新,新萌生的娇芽尖尖的刺向天空,风柔和旋绕而过,捎走新芽渴望成长的愿望。
老田一次次举起相机,捕捉春光初显的美妙画面,快门声像鸟儿鸣叫般悦耳。连翘的娇嫩花苞已经勾兑好柠檬黄色彩,马上要绽放对春的向往。边走边拍,行过朱亭,穿过藤条盘旋的长廊,他止住步子,一波波暗香海浪席卷而来,陶醉不已。
哪来的芳香?老田四处瞧,闻着味道寻觅。
沉着的黄赤色枝条上点着几多淡黄烛火,灿烂燃烧起香飘散肆意。老田缓缓靠近,小心呼吸着这份甜美,是腊梅,老田认得。腊梅的花期过了,剩香竟美妙非常,惊艳更胜记忆中的印象。
举起相机,琢磨角度,拍下一张又一张,还没心满意足时背后声音。
“能给我拍张么?”
老田回过头去,一个白皙女孩,身穿白色毛衣深蓝牛仔裤。
“可以,想怎么拍?”
“跟腊梅合影。”女孩说。
老田笑着点头,把相机调为人像模式,设置不开闪光。女孩站在腊梅旁弯起笑容,望向镜头。连续拍了三张,老田拿给女孩看。
“拍的挺好,谢谢。”
“不用谢,给我你的邮箱,晚上发给你。”老田搔头对女孩微笑。
女孩从牛仔裤兜里翻出笔,找出块卫生纸,不好意思的低眉书写完递给他,“那拜托你了,我叫唐金鱼。”
“我叫老田。”
唐金鱼挥手微笑,“再见,老田。”
“再见。”
老田回到宿舍,当晚便给唐金鱼写邮件。将照片上传完,他盯着屏幕停顿会,又挑了几张今天拍的其他照片上传,一并发去。
将近两星期,老田没有收到回信,整日没精打采,心事重重。耐不住,老田又发了封邮件给唐金鱼:现在的景色比初春时要好些,周六能不能约你去踏春拍照片?
唐金鱼对着电脑屏幕半晌,打开回复界面给老田写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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