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画 张国华
说到商埠区,在经四路小纬六路还有一座中国近代史上具有重大历史教育意义的建筑遗存——经四路370号。这座19世纪末由德国人设计的三层木质小楼,也曾历经风雨,但在1928年5月3日这一天被历史牢牢地定格下来,正是它见证了日本帝国主义在济南大肆屠杀中国军民及外交官员的血腥事件,又称“五三惨案”。
1928年春,南京国民党政府分编四个集团军进行“北伐”,出兵攻打奉系军阀张作霖,以图统一北方。蔡公时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战地政务委员兼外交处主任,5月1日进驻济南,任国民政府外交部山东交涉员,日本政府为阻止英美势力向中国北方发展,借口保护侨民,派兵侵占济南。5月3日,日军寻衅挑起事端,肆意捕杀中国军民,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济南惨案”。
当日下午,日军将位于济南商埠经四路小纬六路的山东交涉公署包围,此时,蔡公时刚接手交涉公署工作；晚9时,日军50余人持械进入交涉公署内,威逼工作人员交出武器；蔡公时挺身而出,说“我们系外交人员,不携带武器”；日军置国际公法于不顾,蓄意撕毁国民政府旗帜青天白日旗及孙中山画像,强行搜掠文件。为避免事态扩大,蔡公时婉言要求日军停止搜查,退出公署；并请日领事前来洽商,但均遭拒绝；随后,日军以暴力手段将交涉署人员捆缚；蔡公时据理力争,亦遭强行捆绑；蔡公时激愤之余,用日语严厉谴责日军破坏国际法、粗暴侵犯中国外交机关及外交人员的行径；日军军官恼羞成怒,令士兵举起刺刀,对被捆绑的蔡公时等“或敲击,或刺削”,蔡公时耳、鼻均被割去,血流满面,仍怒斥日军兽行,并高呼:“日军决意杀害我们,唯此国耻,何时可雪?野兽们,中国人可杀不可辱!”同人闻言皆放声大哭,痛骂日军；日军更怒,将蔡公时等17人全部枪毙在交涉公署院内；他们在赴任不到一天之内,壮烈殉国。
为了让后人牢记中华民族所蒙受的苦难,缅怀“五三惨案”中的遇难者,2012年济南市文物局对该建筑进行了修缮,将其打造成蔡公时纪念馆向社会免费开放。馆内陈列展览以“五三惨案”和蔡公时事迹为主,通过实物、图片文字资料、雕塑、复原陈列等,再现了蔡公时追求革命、誓死捍卫国家和民族的光辉一生。
蔡公时之于济南,是一个凝重的历史符号,被誉为“当代苏武,民族丰碑”和“外交史上第一人”,当之无愧!我们在缅怀先烈的同时,也不能忘却那段耻辱的历史,铭记历史,勿忘国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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