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骑行在胶东半岛
2014年03月06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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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生

  《南方周末》曾刊载了对胶东籍作家张炜的专访,其中有这么几段话读来觉得最契合自己在单车旅行时的感受,也能极具说服力地解释我这样一个普通历史教育工作者为什么自虐式的单车骑行。
  “今天的生活不是突兀的,而是过去的继续。要分析当下生活中哪怕最简单的一个现象,破解一个小小的命题,有时就少不得要翻出百年陈账。”
  “我们跟大自然没有了摩擦交集的生活状态,两只脚很少在原野上流徙奔走,结果只好落下个人心理上的特殊变异。”
  “古典主义的伟大感慨来自强烈的地理空间,同时又有缜密的心灵细节。”
  “我们将生命全部局限于人类的手工制作里,因为这是一种遮蔽双目的生存。”
  这四段摘录可以促成这样的一个我,要翻现实生活的陈年旧账、采用与大自然亲密摩擦的手段、亲历强烈的地理空间转换、让自己的心灵变得缜密而敏感,从而冲破人类手工制作的局限、让自己的双目看的比生存稍微远一点。
  近几十年来的建设证明,凡是重点发展建设的地区,往往会是传统人文萎靡、自然环境消退,这些地区的人类手工制作会以我们想象不到的速度打磨掉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奇丽,钢筋水泥会像海啸一般淹没我们祖先留下的智慧与文明。寒风中车轮碾过的土地重复演绎历史的脚步早已经悄然迈开,我庆幸在她奔跑之前,亲吻过这片山海。
  踏上旅途,出牟平城区,沿去威海的老道路骑行。我遇到了自旅行以来最差的路况,冻土稍微解冻后很是糟糕。这样的路段大概有10里地左右,一直从大窑持续到上庄(如今已修复),在上庄参观了于氏家庙。祠堂有正房、两厢及门楼组成的四合院式建筑,占地304平方米。正房带前廊,廊深约为1米。门楼一间,东西北各有拱门,现在都用砖封住不用。院内由有柏一棵很是苍劲,据村里90多岁的一位老人介绍,大概有300年历史。
  过了上庄,路况有所转变,但绝对不是转好,由泥泞转为了坎坷,全是小石子。糟糕的路况使我在到达酒馆的时候就已经太阳西沉了。原想探访的酒馆小学已经不见踪影,现在原址上建起的是村委会大院。村里的会计介绍了小学的规制:原本的一座和尚庙有东西两厢,两厢的南面又有两厢。这样就形成了四合院式的建筑,和尚庙的正房是教师的办公室,四座厢房是学生上课用的教室,酒馆村有百分之四十的是都姓。后来在甲午海战研究专家孙建军的书中读到,酒馆这个地方在甲午战争期间还是清军屯兵之地和中日两军鏖战之处。村支书向我展示了都姓家族在华夏都姓文化研究会的合影之后,我继续前往北头村参观都氏祠堂。
  都氏为元代宁海州都达鲁花赤在牟平落籍后的姓氏,为蒙古族后裔,都氏祠堂坐北朝南,位于村子的东南方向,由正房倒座组成四合院式建筑,青砖灰瓦,斗拱式建筑,做工考究。家祠何时所建已经无从考究,镶嵌在院内墙上的一块石碑记载着在清朝嘉庆七年(1802年)曾被修缮过。大门上年年必写的一幅对联,以志本族之由来:奥鲁劝农,在元朝总执州事;以官为姓,至昭代世处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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