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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艳
提起济南,我眼前就浮现出趵突泉里欢快游弋的鱼群,大明湖岸边提大毛笔专注书法的老人,最令人惊异的是冬夜趵突泉公园中依旧柔然暗绿的柳条。
第一次去济南是2001年的正月初八,当时我到济南本科函授,第三天下午我们几个同学约好去游览趵突泉,穿过泉城广场,到趵突泉园门口时天已黑了。先前我心里还嘀咕:“泉水结冰了吗?公园里会光秃秃的吗?”进园就释然了,冬夜的趵突泉并不冷,灯光也非常柔和。正月里的趵突泉水竟然雾气缭绕的,我试探着伸手入泉,大呼:“啊,真是温泉,一点也不凉,还有些暖和。”同伴们立刻纷纷伸手试,然后是贪婪大胆地深入泉水,感受来自地底的温润。最美的是柳丝还那么柔柔绿绿的,那样直,那样顺,让人感觉无比美无比舒服,看来这是地底温泉对她的滋养。忽然觉得那柳丝造型恰似刚开始流行的“直板”发型,同伴们听了,立刻赞叹这比喻美妙,如此才不辜负柳枝的端庄淑美。
2009年暑假,全家去济南看大明湖和趵突泉,凌晨5点来到大明湖,大片的荷叶铺在湖面,鲜艳的荷花亭亭玉立,“三面荷花四面柳”,说的真不错。沿着大明湖岸上走,有人在踢毽打球,有人在做操跳舞,还有一位白发老人手提着自制的大毛笔在平坦的水泥地面上笔走龙蛇,地面上立刻显出遒劲有力、潇洒舒展的水字。大毛笔在老人手里像根魔杖,笔力刚劲柔美相济,字形飘逸厚重兼得。此情此景引得老老少少的过路者围上来驻足静观,表情中无不敬佩和羡慕,久久没有散去。之后我们一家人讨论回家要学做老人的海绵大毛笔,也在水泥地上蘸水笔走龙蛇。
上午再去看趵突泉,是另番景象,三股泉水果然水涌若轮,呼呼地往外流,大鱼和小鱼在清澈的泉水里成群地游来游去,快活自由。有红鱼,有白鱼,还有蓝鱼。我对先生说:“好想做趵突泉里的鱼。”先生说:“小心点,大鱼要上案板啦!”“泉水真好,还是好想做趵突泉底的鱼!”环境优美,游人们的心情也轻松。
第三次去济南是2012年参加心理咨询师考试,夏季周日中午回程,烈日炎炎,酷暑难耐,同伴建议买票从趵突泉穿过去,顺便看看泉景。一进园内,里面人很多,仿佛全城的男女老少都来到趵突泉纳凉,接受泉水的清凉恩赐。孩子们在泉水路面上轻轻地走着,欢笑着；老人则在泉边的绿荫下欣赏着游人和游鱼；旁边还有几个中青年在捧读什么资料,偶尔交流几句,看来是备考和纳凉两不误。我们刚考完的人不也来这里纳凉放松吗?
第四次到济南是冬天,去拜访大姨,大姨全家热情实在,共进晚餐后,大姨家哥哥被同伴们邀着出去冬泳了,冬泳回来,我问他水冷不冷,“那是泉水,在护城河那儿,一点不冷,里面温乎乎的,可舒服了；一出来就觉着冷了,快擦干穿衣服。”哥哥回答,脸上无限享受。我家先生也有冬泳的爱好,他们游的是潍坊的白浪河,往往先砸冰热身,砸开冰面了,也热好身了,在白浪河冰水里只能游一小会儿,就得赶紧上岸回家。
济南泉水,给夏天的人带来清凉,给冬天的人带来温暖。嬉戏的孩子、惬意的老人、匆忙的中青年和游人,都从济南泉水中得到恩赐滋养,身心清澈澄净,每次接触都会有新的感动。所以,人们默默感恩泉水的滋养,也同样用默默的不懈工作和学习热忱奉献着,如同泉水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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