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海建
10月10日晚,12位学者决定实名公开他们“重复”韩春雨实验方法的结果:“阴性的”“不工作”等等。通俗表达即是,他们没能“重复”出韩春雨的实验。
谁也不希望轰动世界的“韩春雨实验”是一场误会,乃至一场闹剧。不过,即便在本月10日,对于多名科学家实名发声无法重复实验一事,韩春雨仍坚持“不做任何评价”。他还提到,“过上一两周左右,我们这边还会有回应。”正如论者所言,一番番此般自辩,感觉更像是官方式谨慎而消极的抗辩,而不是一个科学家积极坦诚的说理。
当然,有个常识需要重申:“韩春雨实验”的不可重复性,与实验本身的主观造假可能性之间,并不存在必然的逻辑关联。若没有充分的调查、没有独立的论证,谁也不该匆忙给年轻的科研学者扣上臆断的黑帽子。
不过,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层面:一方面,基于对科学研究的尊重,不宜直接对真相未明的“韩春雨实验”做有罪推定；另一方面,也正是基于对科学研究的尊重,才需要抽丝剥茧将“韩春雨实验”证实或证伪在公共理性之下。略显遗憾的是,作为年轻学者,韩春雨在面对业界或舆论质疑上,多少有些游离于公众关切的核心。这样的姿态,并不利于舆论对之的支持与信心。更何况,当事人因实验而荣誉加身、平步青云,基于公共资源的监督理性来说,“韩春雨实验”也当有个清楚的最终版结论。
好在,10日刊发的《韩春雨就“重复实验失败”答科技日报记者问》中提到,“韩春雨(说):他们(指实验重复失败的科学家)要是愿意实名出来,我们就让重复实验成功的人实名出来。”那么,实验失败的专家实名发声了,实验成功者的实名信息也该披露了吧?更要紧的是,科研单位和学术组织,不能面对公众质疑而始终缄默不语。
眼下,唯有独立调查能还“韩春雨实验”以清白。说句题外话,经此一役,地方部门当深谙一个基本道理:论文与成果,不是一回事；高级刊物论文与资源倾斜之间,别太功利地画上等号关系。最起码,屠呦呦得诺奖的事实早告诉我们,科研贡献与论文之间,不存在太表象化的臆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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